田若枚拍拍女儿的背,斥责道,“冒冒失失的。”
她随後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等到钟砚离开才说:“煌煌啊,你们夫妻那麽生疏啊。”
季檀鸢嗯一声,“本来感情就不多。”
她对着大伯母笑了笑,但是在其他人面前颇有一种苦媳妇的感觉,田若枚眼闪了闪,给了女儿一个眼神,季莺莺收到妈妈的眼神示意,上前安慰道:“那你在那会不会很孤单,等我去陪你吧。”
季檀鸢没搭理她这句话,掉地上就掉地上,她没义务还要逢迎客气。
她往前走去,坐在桌子上:
“说正事吧。”
田若枚脸上滑过一层阴沉和恨意,安慰似的拍了拍女儿的背。
钟砚牵着狗出门,那只狗真自来熟啊,就这样跟着他走了,而且这狗对这地界儿还挺熟悉。
走带到一楼大厅,等着钟砚的助理梁祝福正在大厅沙发坐着等着,看似玩手机实则在偷听前台说话。
就在刚刚,他跟楚赫说完他流放结束,对面那人恨不得隔着电话谢主隆恩,不过听到将功赎罪要干的是提取季檀鸢一家人的DNA去测的时候还是惊讶了一番。
楚赫和梁祝福不一样,梁祝福是辛苦上了20多年学才有资格站在钟砚身边工作,楚赫是从很早就当他保镖兼伴读了,用打工人层面解释就是俗称狗腿子跟班,在默契上,梁祝福不如楚赫了解钟砚。
楚赫听到这话的时候罕见沉默了一下,随後挂断电话了。
梁祝福叹气,虽然他出身中産阶级,但是工作这些年因为钟砚得以旁观豪门和官场背地里的生意,身临看到他们的生活和层出不穷的手段还是震惊,阶级之间总是有种无形的壁垒。
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先惊讶再动脑子,楚赫不一样,虽然没脑子大块头,但是人家就是见过世面,对什麽都不惊讶。
他正感叹着呢,就听到前台的说话声,“今天季小姐来了,需要跟经理说一声吗?”
另一个小姐姐说道:“你傻呀,季小姐结婚了,跟最上面那位错过了,还说什麽。”
“人家还带着丈夫来,你这不是去刺激先生吗?”
“哎,你说的也对,我以前还以为季小姐和先生会在一起,多般配啊,谁曾想物是人非,一个北嫁一个南调。”
南调北嫁,背对着前台坐着的梁助理表情有些龟裂。
“可不是,以前这两人多好,就差捅破窗户纸了吧,还在外面捡了一只狗狗,现在可好,小狗成为了留守狗。”另一个人又说。
另一个呵呵一声,“你可怜那只狗?它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就几万块,顶你三个月工资啊。”
“别说了别说了,来客人了。”于是话题结束,就剩下梁助理猜测。
梁助理正发着呆呢,就被人踢了一脚。
擡头就看到自己上司低头看他,那张脸连他这个直男都无法否认的帅气,硬气不失精致,有鼻子有眼的,在大厅的灯光下穿着黑衬衫黑色西装裤,跟个男模似的。
显得他有点挫啊,哦不对,他本来就是个跟班。
他站起身让出位置,但是被绊了一下,紧随着就是狗叫,吓了他一跳,随後低头,还是忍不住:“卧槽,哪来的狗。”
钟砚啧一声,“还能是谁的,季檀鸢的,我儿子。”
随後又弯腰低头瞅了瞅,修长白皙的手拨弄一下puppy的衣服,“是女儿呢,你妈怎麽还没给你绝育。”
梁助理哦一声,随後震惊,太太的狗,他想起来刚刚那段对话。
随後看向钟砚,一言难尽,你是後爹啊还搁这闺女儿子呢。
“老板,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更不能接受哪个。”
你老婆结婚前可能是个被拆散的苦鸳鸯之一啊。
梁助理正感慨着呢後脑勺就被打了一巴掌:
“你他妈绿帽子还分深绿浅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