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砚冷笑一声,“所以,爷爷趁着我不在为难我老婆,还拿着狗威胁?”
说完钟砚挂断电话,给人打电话先让人黑了监控乱码了视频。
钟砚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把衬衫的领结撤下,她给季檀鸢打电话,对方不接。
又给齐芙打电话询问,得知对方追狗的时候受伤,而且季檀鸢让人去看过她了。
钟砚:“抱歉,接下来我会让人照顾你的休养,已经做出相应赔偿。”
“不用不用,太太已经给我了,是我抱歉。”
“不是你的错。”
钟砚说完後挂断电话。
季檀鸢还是不接他电话。
黑色的迈巴赫快速穿梭在车流中,往机场方向开去。
钟砚坐在後座,面无表情。
秋天来了,原来是他的婚姻要凉了。
梁助理和楚赫坐在前面,只字不敢言。
自从老板结婚,这情绪跨度极其大。
婚前跟个下一秒就看破红尘的淡人,婚後就是开心明显生气也明显的骚人。
梁助理问道:“需要我召集人员开会准备风险控制吗?”
如今到这地步,季檀鸢已经彻底跟钟家撕破脸了。
他刚开始也不敢相信,觉得太太这个小可怜被陷害了。
在这里,梁助理要对季公主竖一根大拇指,太牛逼了,简直是神。
平常看起来人畜无害,一出手就把幕後老大往死里搞,半句废话不说,直接动手,太莽了。
所以梁助理才问是否做好闹崩了的准备,毕竟两人之间绑着太多。
钟砚擡手按住眉骨,低头,车厢里沉默着。
清隽的眉目压了一层阴霾,手指端正戴着婚戒,而他现在要面临的问题是该怎麽在即将分崩离析的婚姻里争取最少的损失抢夺最大的利益。
“准备着吧,万一呢。”
钟砚并没有去找季檀鸢,钟家那群他自己面对就好了,想必季檀鸢打死都不来了。
其实,他没太大感觉,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其实也在意料之中,他就说,季檀鸢优雅在外,内在其实有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虎,之前乖顺成鹌鹑,现在炸成老鹰了。
他去了医院,走廊里坐着一家人。
他爸妈,他哥嫂,以及院长等人。
钟砚上前,站在父亲面前。
“有什麽事冲我来。”
钟方祈让其他人离开,待走廊只剩下自家人,他鹰隼的目光盯着小儿子,“冲你来?”
“但凡今天钟璟晚一点,就出人命了。”
钟砚低头说道:“不会,如果她看不见哥在一旁,不会这样做的。”
“钟砚!”钟方祈大吼。
他扬起手臂就冲他一巴掌,钟砚的脸瞬间被撇到一旁。
其他人一惊,钟璟上前,“爸,这不是阿砚的错。”
“他已经听话联姻了。”
钟砚眉目动了动,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脸,“是我的错。”
“我不该明知我们家这个样还要拽一个无辜的人来满足你们所谓的阖家欢,形婚其实也挺好,至少人家不用被折磨。”
他说到这低头笑了笑,随後又说道:“接下来,我和季檀鸢无论如何,她如果不喜欢来钟家,那就不来了。”
钟方祈一听这话更是气上加气,本来因为冲动打了一巴掌的悔意瞬间消散,甚至想补上两巴掌。
“但是我还是姓钟,她还是钟太,这只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影响最根本的利益。”
“与所谓的孝顺相比,显然,我和她的婚姻更需要的是对外的面子,咱们不能本末倒置了不是?”
钟方祈冷笑,“逢场作戏是吧,啊?你们年轻人玩得花啊。”
“那不然怎麽办?离婚吗?”
“你敢!”
钟方祈又扬起来,这次钟璟眼疾手快按下,劝道:“爸爸爸,他故意气你的。”
钟方祈气喘吁吁瞪着钟砚的时候,钟方祈秘书打了电话,说是季檀鸢父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