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砚直接去了书房,打开手机搜通话记录。
里面清清楚楚显示着西千给他打过电话的记录。
而他是因为没听到而错过电话还是有人替他挂了?
如果他接到电话,能够早点回来,在檀鸢精神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安慰,他们的关系会不会因此缓和很多呢。
钟砚放下手机,闭着眼假寐,可惜时间上没有如果。
只不过,季檀鸢应该不会轻易离婚。
没人比他更清楚通过权力变现得来的一切,有多依赖权力。
季檀鸢通过钟家得到了程序审批上的高效便利,就不可能立刻结束这段婚姻关系。
没必要慌张。
盛宛和季擎是第二天才出院,和季檀鸢简单吃了顿饭就离开了。
季檀鸢没问别的,爸爸只让她放心,那她就放心。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被动去参与他们夫妻的矛盾,不用因为妈妈恨爸爸,也不用因为爸爸疏远妈妈,没有过被迫夹在父母矛盾成长,她知道这是他们唯一默契地爱她的方式,那就听话接受。
季檀鸢没有再去过钟家,她也不给钟砚面子,平常家宴根本不去。
而钟砚也不介意,两人的相处又到了另一种诡异中去。
而对季檀鸢来说,比以前更像逢场作戏了。
比如12月中旬的钟恒集团年终年会上,前一秒两人还不说话,一下车季檀鸢就浅笑依偎在钟砚身边。
别人看起来两人亲密恩爱,只有钟砚觉得,季檀鸢没有最假,只有更假,以前假得可爱,现在假得他难受。
季檀鸢穿着一件香槟色鱼尾长裙,头发盘起,身姿窈窕,肤色白得发出富贵莹润的光,贵气十足。
和钟砚跳了开场舞。
梁助理真不知道老板是抽哪门子风突然又想来年会了,你说你来就来吧,好歹笑笑啊,整得跟钟恒过了今年没明年似的,不吉利。
整个公司最不吉利的就是大老板!早知道不劝他来了,只让季公主来。
然而,沈确是第一个发现钟砚和季檀鸢不对劲的人,没办法,离过婚的就是有经验。
他于是问了一句,钟砚瞥他一眼,眼里是明晃晃看不上,“离过婚的不要给我传授经验,我不听。”
沈确脸冷下,他就不该来,钟砚就是欠收拾,即使这人是他老板,他也想让老板娘多折腾他,折腾到他嘴软不贱。
季檀鸢从卫生间出来,一打眼就看到了荣曦,她作为企业夥伴来的年会。
荣曦也看到她了,笑了笑:“檀鸢,好久不见。”
季檀鸢点头浅笑,“好久不见。”
赵青邺听说了最近的事,于是开口问道:“阿砚,听说清河地産被富荣地産收购了,你怎麽不出手帮帮你媳妇啊,那麽好的地産公司直接就没了。”
“檀鸢你也别难过,反正你是钟太太,还缺一个公司?”
“有钱就好了。”季檀鸢笑道,收购又不是不给钱。
赵青邺笑容一僵,重点是这个吗?难道不该是钟砚并不帮你吗?
不过没关系,他本来就不是说给两人听的,是说给周围人听的。
夫妻关系不好的传闻第二天就会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