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看书的盛宛听到动静看过来,笑容温和:“煌煌来了,吃饭了吗?”
“吃早餐了。”
她走近蹲在妈妈脚边,仰头看着她,盛宛的脸在阳光下晒得虚幻,有些神圣。
“妈,季子谦死了。”
“现在的季枳鹤不是季家人,是他们找来的棋子。”
盛宛摸了摸女儿的脸,“我知道的。”
她只不过是忍不住。
盛夏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神情对望的母女两个,啧一声,“要我说,阿姐你亲自去干什麽,不值得的。”
盛宛淡淡道:“我有精神病,忍不住,你不知道?”
盛夏一噎,明明都知道避开司机的。
盛夏转头对着季檀鸢说:“你大伯那你打算怎麽解决?”
季檀鸢笑道,“又不是我干的,关我什麽事,我只是把假的季枳鹤挪走了,剩下的我都不知情。”
盛夏皱眉,“你知道我说的是什麽意思?”
她那姐夫在这种事上跟死了似的,看着他们斗。
季檀鸢耸肩,现在闹不起来,闹到举国皆知,那麽中央一定会设专案组调查此事,钟家一定会借机查沈家。
所以沈西尘不会让他闹。
“你那大伯母会不会……暗中耍小动作啊。”
毕竟失去了独子。
季檀鸢笑了笑:“我已经让人看着她了。”
而且冤有头债有主,该去找她的丈夫的啊。
盛夏一看季檀鸢,就知道她脑瓜子太新,没经验。
她走近,蹲在季檀鸢面前:“煌煌啊,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有脑子的,你大伯母倚靠着你大伯生活,他们是一体的,但是她心里有恨,有的人她不能恨,她就会转头恨一个能恨的。”
“所以得仔细防着。”
季檀鸢看着小姨,“我会想办法把她送出国。”
盛夏摸了摸她的头,一脸欣慰:“我们煌煌有脑子,真棒。”
季檀鸢:“……”
季檀鸢包里的手机响起,季檀鸢起身去接:“喂?”
那边问了一句,季檀鸢没有想到钟砚那麽快就来了。
她回头看了看小姨和妈妈,盛夏拿起杂志:“让他来吧,一家人嘛,一起吃个饭。”
季檀鸢回头低声说了句。
刚挂断电话,季檀鸢又接到了律师的电话,“大小姐,警察要问询夫人。”
季檀鸢嗯一声,“我妈妈没办法出去,你让人来吧,你也过来。”
“好的。”
钟砚到疗养院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警察,上面下来一个沈西陵。
沈……西……陵,这人不是因为“情伤”申请调任去申城当警察了吗?
怎麽穿这个样在季檀鸢这里?
钟砚深呼吸,对着梁祝福说道:“季檀鸢,对她有意思的人真多,借你凶言,我现在帽子深绿到发黑了。”
留着狗不说现在还不清不楚的。
钟砚下车,长腿迈出车门,外表矜贵冷漠,深邃的眉眼都是厌烦,装也不装了。
他一定得送沈西什麽玩意儿归尘归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