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砚低头看着她递过来的糖,方方正正的一个蓝色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指甲盖大小的糖果,五颜六色。
他捏了个紫色的。
随後含进嘴里,然後一手扣住季檀鸢後脑勺,不容她退缩分毫,吻住她的唇。
季檀鸢震惊瞪大眼睛,想要推开他,反而被男人往他怀里压去。
辗转反侧。
这个吻色气,温柔中带着强势,引着人沉沦沦陷,溺毙在这旖旎的深吻中。
季檀鸢的脑子晕晕的,只有葡萄味的糖。
钟砚舔了舔她的唇,“甜的元旦礼物,我很喜欢。”
季檀鸢愣愣看着他,“钟砚?”
他怎麽了?
他怎麽这样了?
他这样了她怎麽发挥啊,比谁的舌头长吻得深吗?
她要怎麽回,怎麽反击。
“怎麽不叫老公了。”
钟砚有些不满。
说完捏着她的下巴,眼神讳莫如深:“因为不想让一些人听见伤心,对吧。”
季檀鸢抓住他的手腕,“你是不是吃醋了?”
钟砚皱眉,随後哼笑一声,“吃醋?”
他反问了一句。
随後又低声陈述了一句:“吃醋。”
心里又感叹了一句吃醋!
他敛眉,和季檀鸢依旧靠得很近,唇珠似有若无得捧着季檀鸢被吻得嫣红的唇。
冷杉香和玫瑰香交缠,骨节分明的手从下巴处慢慢移到她的脸上。
男人于昏暗的车厢里的侧颜依旧棱角分明,车外乍然亮起的灯光让季檀鸢看清他眼里的深邃。
神光离合,乍阴乍阳。
季檀鸢没有说话,两人之间只馀下彼此的呼吸声。
还没等季檀鸢退缩。
钟砚先起身退後,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看向窗外,留给了季檀鸢一个後脑勺。
如果按照以往,季檀鸢绝对会反守为攻上前挑衅一句[老公,你真吃醋了呀]。
可是刚刚的那段迷茫和慌乱的馀韵还没消失,也没从钟砚突然主动的暧昧的震惊中回神,她也发起呆来了。
两人一直到目的地也没互相再说一句话。
天池会所是一所高级vip专享酒吧,入会程序繁琐,却也隐蔽。
但是钟砚压根不在会员之列,却畅通无阻直接进入顶楼包厢。
服务员弯腰推开门,两人的出现让里面安静了一会儿。
钟砚手撑在季檀鸢腰後,姿态亲密,上前跟一个迎上来的人握手,那人年龄看起来也不大,穿着黑色衬衫,和钟砚身高相差无几。
钟砚低头给季檀鸢介绍,季檀鸢惊讶,擡眼看着他,元丰银行的幕後人,这麽年轻?
那人也笑:“钟太,之前出差,婚礼没机会参加,好在现在看到了,新婚礼物也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