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不要再随意爆料,问我昨晚的事,我没说。”
钟方祈并没有怀疑这段话,发生了这麽多事他唯一的收获就是季檀鸢是有脑子的。
随後他叹气,“檀鸢,气可消了?”
“连父亲都不叫了。”
以前季檀鸢最是会甜甜叫两个字的爸爸。叫周雁予两个字的妈妈。
此时询问,好像是一个耐心的长辈询问孩子是不是还在生气。
而季檀鸢只觉得恐怖,他们真的挺可怕的。
“我会跟钟砚离婚,不是说着玩的。”
“你们不能离婚。”那边直接说道。
钟方祈绝对不允许这时候出现问题。
“我还没见过没有离不掉的婚。”
“那你现在见到了。”对面说了一句。
季檀鸢噎住。
季檀鸢:“我都这样了,您还想让我当钟太太,到底是你想把季家利用到渣渣都不剩还是单纯有受虐倾向?”
钟方祈闭了闭眼,季檀鸢这人和钟砚一样说话没轻没重,不知礼数。
他懒得纠正了,“你觉得我在利用你们家?哪个不是事实?怎麽,办了事不想承担责任和代价?”
季檀鸢:“我以为代价我已经付了,不就是跟您钟家联姻吗?”
“您这样让我觉得,这个联姻真的用处不大,钟家无用。”
“檀鸢,我给了你身份,你不会用怪谁?”
季檀鸢皱眉。
“我想你的父亲一直在做一件事:
[他山攻错,迎山破阵,乃见十万春生]
就是你父亲对你期许的。”
钟方祈说道。
所有的人和事都是季檀鸢的磨刀石,而季擎永远都是看似软弱实则掌控全局。
一个白手起家的人怎麽可能是废物,即使有缺点也不可能那麽弱。
季檀鸢挂断电话,所有人都有一张好嘴,道理一大堆。
可她又不是谁吹一口都会倒的墙头草。
钟方祈看着挂断的电话,脸色难看。
对着身旁的妻子冷哼一声:“离婚?我也想让他们离啊!”
周雁予擡眼,“你越来越虚僞了。”
钟方祈拍了下桌子,“周雁予,你儿子给我气你现在也给我气?”
“我还真是有错了?我都是为了谁?没有钟家你儿子们哪来那麽高起点?现在他都胳膊肘往外拐了!”
周雁予嘭一下把水杯磕在桌子上,“钟方祈,你对谁发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