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你父亲那麽厉害谁能拦得住,很多事情你也不必内疚。”
季檀鸢:“我们彼此各有难处,但是我还是会怨,我就是这样的人,连累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可是谁让你是我直接联姻的一方呢。”
季檀鸢觉得自己始终该庆幸的是她和钟砚都不是家族的提线木偶,都有各自的自主权。
她不用完全听任家族的当个联姻傀儡遇到委屈就忍着,或者期望着娘家和丈夫的出面。
她知道,其实钟砚已经在尽力了,在庞大的权力面前,他们这一代还太渺小,最大的筹码无疑是亲缘。
而钟砚这样挽留,是有喜欢吧。
可是随着权力越大,钟砚的真情又会剩多少,会不会变成第二个钟方祈。
她不敢赌,因为他作为利益共同体的另一半威胁更大。
还是那句话,季檀鸢不敢信钟砚,她想信可是一种人性中的警惕让她不敢信。
钟砚觉得自己就像个气球,好不容易打足了气到了季檀鸢这里又得憋下去。
他揉了揉季檀鸢的头什麽话都没说。
两人很快到了季家。
一进门,就看到抽着烟的爸爸,季檀鸢问道:“爸,在等我们?”
季擎嗯一声,“你妈妈在楼上卧室,你去找她吧,我跟钟砚聊会儿。”
季檀鸢点头,随後上楼。
季檀鸢上楼,进门就看到正在喝药的妈妈。
她走近,皱眉,看着坐在沙发上拿着药的妈妈,盛宛听到声音擡头看过来,讶异道:“煌煌?”
季檀鸢蹲下,握住她的手,“怎麽还吃那麽多药?您最近明明好很多了的啊。”
盛宛捏捏女儿的鼻子,“傻,药不能停啊。”
精神病是一辈子的事,已经不是心结不心结的问题了,她早已经是生理性疾病了。
盛宛不想让她关注自己的病情,于是说道:“忙完了?”
季檀鸢嗯一声,盛宛继续说:“我听你助理说你要把你大伯母和莺莺送走,我已经替你办了。”
她笑了笑:“你父亲这个人肯定会对他大哥唯二剩下的人心软,所以避免她们搞事送出国养老也好,但是这事你做了也不好,我去做,正好。”
“你还要继承集团需要的是刚柔并济,季霆刚进去,你立即又把亲人送出去,集团很多人容易有意见,容易落下无情的名声,但是我去做,正好。”
“你爸爸怪我,最好就跟我离婚,正好。”
楼下
钟砚说完了季霆的事,最後只说道沈家没那麽好动。
具体的进程,还不清楚。
季擎早就料到,谁做事不是小心翼翼的,一个有着庞大根基的根本不会短时间倒塌,而且没有重大犯罪的也不会出事,但是肯定会重创。
沈父短时间无法升任,还有可能降职,沪江领导班子将会改变局势,最有可能是空降来一位领导彻底改变这里固有的利益团体。
钟砚终于问出一句话:“当时我父亲来看望您,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麽?”
“可能说了後续计划,给您提了个醒,但是你没有跟檀鸢说,对吗?”
季擎压灭烟,声音低沉询问:“你想说什麽?”
“难道一直逼迫檀鸢掀桌子的,不是你吗?”
“你们也没跟煌煌说啊,所以算是合力了。”季擎笑着说。
“其实在钟老为了警告檀鸢抓了她的狗,她冲动把钟老推进河里的时候,你们的结局就已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