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变成了吻。
不再是质问,不再是乞求,认命般的接受了宿命!
既然无法摆脱,那就与这绝望共沉沦!
这一声,彻底击碎了所有人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这歌将你碾成粉末,再告诉你,你连随风飘散的资格都没有。
“往事的光圈,
每一瞬间,
都很绝!
”
故阳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高音的尾部甚至出现了濒临失控的破音,但正是这丝瑕疵,让这歌的情感达到了顶峰!
就在所有人都被这股巨大的悲伤淹没,以为歌曲即将结束时。
故阳的声音陡然拔高,在最高处,唱出了最后一个词。
“今天——”
故阳最后那个长长的、带着颤音的“duoo——”在空旷的场馆里回荡,像一声悠长的叹息,又像一个灵魂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飘散在人间。
曲终。
舞台上,那束追光重新落在故阳身上。
他低着头,胸口起伏着,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尖叫声,赞叹声一声一声的传到中间本就不大的舞台。
尤弘昌红着眼眶走上台。
直播间的弹幕,从故阳开口就没停下过:
【我一个三十岁的大老爷们,现在哭得像个傻子。】
【今天之前,我以为被掏空是种矫情。今天之后,我懂了,那是一种连求救都喊不出来的绝症。】
【不过后面故阳破音了吧。】
【前面的,那是破音吗,那是明明是最后为这不公的待遇出的尖叫。】
【楼上的,我附议。后面的歌手太惨了,这还怎么唱?】
创作人席位上,周源脸色白,双手紧紧攥着膝盖上的布料。
他一直以为,音乐是用来治愈的,是给人希望的。
可凌落的这歌,却完全打破了他对音乐的想法。
也许残忍也有残忍的好。
但这种力量,是他从未触及过的领域。
“呼!”周源身边的另一位创作人喃喃自语,“凌落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是啊,疯子。
可这样的疯子却写出了让人同频共振的歌曲。
那他又何尝不是不按套路出牌的鬼才呢。
南夜安缓缓摘下眼镜,用指腹用力按压着酸涩的眼眶。
镜片后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眼睛,此刻却写满了风暴过境后的复杂情绪。
他想起了自己那关于自由与背叛的爵士布鲁斯,自以为高级,自以为将情绪藏得很好。
可跟《黑夜问白天》一比,就像是小孩子在故作深沉地探讨人生。
可凌落似乎并未把这个舞台当成一个比赛。
是了。
从唱吧少年开始,他的每一歌都好像不是为了比赛。
好久不见的失而复得,牵丝戏的宣扬传统,月光编曲上的升级,告诉别人古风歌曲的另一种可能性。
前两期的两海底,以及第二天泛音官网贴出的上告名单等等。
凌落都在告诉别人一件事。
那就是,音乐的舞台是纯粹的,音乐以人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