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发紧,又问一次,更为具体:“你想我如何帮你?”
姚雪乔倏然愣住,可药效强劲,也只不过短短一瞬,她就又浑身酥软,抵在他肩头上吐露湿热的气息,“不知道。”
心里隐隐约约浮动着猜想,她绞紧双腿。
倏然想到在马车上,坐在他腿上时感受过的陌生触碰,连带着手心发烫,眼睛不由朝他身下看去。
只是浴房内光线昏暗,看不真切,只依稀看得出有些不同寻常的轮廓。
“表哥,你快想想办法。”
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他纯粹是在推三阻四,不想帮她的忙,定是听见她大放厥词那些话,记恨在心,“我没想嫁你,已经知道错了,你快原谅我好不好?”
她声音绵软,有些急切地央求,显得很不真诚。
“错在何处?”他扳过她的脸,像严苛的老师,揪住顽劣学生的过错不放,非要听到她深刻的检讨。
还要盯着她不许露出一丝不敬之色,咬着唇把委屈往肚子里咽,直到乖顺。
姚雪乔说不出所以然,已经快要喘不过气,只看得见他薄情锋锐的唇,在他英俊清冷的脸上添上令人仰望难休,无从剥离视线的轮廓。
俊采非凡。
如是想着,她挣开他的手,吻了上去。
他僵了一下,这一回轻薄更甚,但没再捏住她的颈。
他擡手摩挲她的脸颊,指腹留存凝脂般的细腻,香甜萦绕鼻尖,也回荡于唇齿,沁入心脾。
容她含吮一会,在回忆起旖旎梦境之时,在迷失沉沦之前,他略微侧脸,结束柔软潮湿的吻。
“乖乖泡着,切不可盲目随性,纵欲生念。”
他哑声劝她,语气不容反抗。
幽暗的目光凝视着她,一瞬不动,反而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姚雪乔茫然,吻得气息不匀,头脑已经晕成浆糊。
听了他得道高僧似的劝诫,她被唬住点了点头,可水里冰冷刺骨,依然只肯挂在他身上,蹭着他驱散灼热,不撒手。
裴承聿长长舒了口气,眸子凝聚起一束光,和衣跨入浴桶,拥着她一起浸入冷水。
轮到姚雪乔怔怔望着他,青丝如瀑散在肩上,喘着气又凑过去。
这一回没能如愿。
他拨开她的发,沿着脸颊下移,按着细软腰肢推离腹下。
收束在红裙里的细腰近在眼前,不盈一握,恰似风中摇曳生姿的菡萏,娇娆曼妙。
“可是表哥,我还是好难受,身上要烧干了。”她愈发难耐,浑身不适,在水里扑腾着转身面对他,几乎骑在他腰腹处。
他退一尺,她越一丈,总也学不会收敛。
他支起腿,抵挡在彼此之间,“你学不会忍耐,肆意行事,後果将无法承受。”
这些话翻来覆去,姚雪乔已经听腻,按住他的膝,重新挪进他怀里。
身前是他的胸膛,身後是强健紧绷的腿,他面容寡淡不罢休地劝她,但身下也不是没有反应。
姚雪乔抓住他的手箍在腰上,嫌弃他磨磨唧唧,有些嗔怪的意味,“我真不会缠着你娶我。”
腰上的手骤然松开,“为什麽?”
“你若执意要我帮你,那麽我该娶你。”
在动手动脚上,姚雪乔显然极有天赋,她亲吻生涩,起初只会描绘他的唇线,但很快掌握要领,酥软的手指在他耳後抚摸,情难自己,不满他无动于衷,张口轻轻啃咬。
真要他娶他又不高兴,姚雪乔含糊道:“表哥,你到底要怎样……”
她明明都感受到了,可他冷淡如冰雕,身下又不是断情绝欲的姿态,隔靴搔痒般,令她抓心挠肺心火大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