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了。”他冷淡瞥去。
姚雪乔愣在原地。
他缓步上前,一步步踩进她的影子里,漠然看她退後。
姚雪乔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吓得像是惊弓之鸟。
裴承聿平静道:“不是要嫁人麽,我为表妹准备了嫁衣和嫁妆,不负你我鱼水之欢一场。”
“穿上我送你的嫁衣,嫁给你想嫁的人。”
他神色如常,嗓音不起波澜,不含情绪。
但其中的疯癫狂乱犹如在暗处爬行的毒蛇,静悄悄潜入身边,阴冷诡异,令人不禁汗毛倒竖。
姚雪乔不敢回答,生怕一举一动打破平静,惹他发疯。
这几日狂放暴雨般的掠夺,她想起来腿肚子就发抖,承受不住第二次。
裴承聿轻声让她过来,她便乖乖走过去,任由他捧起她的脸,宛若珍宝般摩挲。
闭上眼睛,许他亲吻。
哪怕紧张到牙关打颤。
潮湿温热的唇舌在唇上舔舐,她晕乎乎由他做主,被他撬动,挤入,汲取芳泽。
双腿挂在他的臂弯上,交叠在他腰後,绣鞋在颠动中猝然坠地,脚跟一颤一颤地蹭他。
她倒在书桌上,迷迷糊糊数着屋顶的房梁,身心晃动不休,眼花缭乱,怎麽也数不清。
“不要了……”
娇吟出口的瞬间,他加剧摆动,手掌由她的腰侧攀援,掌心粗糙,一寸寸磋磨过细嫩的肌肤,玉肌生香,白里透粉,令人口舌生津,想一口吞下她。
最後遵循内心,将她双手紧扣,举过头顶,吮咬片片细腻柔软的皮肉。
额间汗珠滴落,流经峰峦,被撞得破碎。
低喘後,他抚摸她的脸,缱绻温柔,“表妹要嫁人了,最後一次,不该让我尽兴吗?”
“还是说婚後你常来府中,瞒着你的丈夫,继续与我私通?他对你好,我加倍对你好。他若对你不好,你便不要回去,留在逸云山房。有我一人疼爱你,足够了。”
见她不答,他沉了下来,爱极了她受不住又不得不展露娇色的模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还要不要?”
他停下,静待她的回复,杵在深处威慑她。
姚雪乔撑得难受,微微蹙眉,喉咙哽咽,生怕那些娇媚的细吟助了他的兴,惹出他的疯劲。
只闷声“嗯嗯”点头。
鼻尖通红,眼眸湿润,整个人散发出颓丽透彻的媚意。
日落黄昏,书房的动静才停下。
书桌沉重,却挪离原地几寸,椅子也被踢翻,倒在湿漉漉的绒毯上。
嫁衣被撕裂成碎布,袖口潮湿,裙摆脏污,有墨水的痕迹,也夹杂了别的,总归不能穿着嫁人。
裴承聿格外满意他的大作,亲手将衣裳剥干净,揉了揉她红肿的膝盖,亲手上药。
姚雪乔心有馀悸,踢他一脚。
他不言,将地上的人抱到榻上,捡起撕碎的嫁衣。
姚雪乔冷眼看他唤人送来炭盆,将片片布料扔进去,火光灼灼映在他眼底,屋内焦味弥散。
“这件嫁衣不适合你,做工粗陋,轻轻一扯就破了。”
姚雪乔大气不敢喘,在他看来时讷讷点头。
裴承聿嘴角满意一笑,抱她入浴房清洗。
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抚遍每一寸肌肤,双目早已敛起风流欲色,恢复清明。
如今的姚雪乔在他眼里,仿若一具寻常的躯体。
他将这具由他清洗的身躯抱在怀中,不许她穿衣服,神色正经为她绞头发,而他自己也只穿了一条亵裤。
两人近乎不着寸缕,搂抱依偎,胸口碰撞,一软一硬。
他只笑笑摸她的发顶,“饿了没有,该用饭了。”
饭菜被端至屏风前,待人散去,他才抱她在桌前坐下。
依然将人放置在自己的腿上,先耐心温柔地喂她,忽然放下碗筷,皱眉,嫌她吃的少。
他手掌滚烫,摸上她的肚皮,手法暧昧揉一会,才低笑道:“看来这儿还没彻底撑开,所以吃不下,乔乔说如何是好?”
他突然拍了一下。
“不,我没吃饱呢,还要吃。”
姚雪乔抓住他的手,不敢深思,一口接一口用完一碗饭。
裴承聿好似生了癔症,她不愿给他生孩子,他便拿她当未断奶的孩子,喂饭洗澡,他还乐在其中。
“我要回去。”等到晚上,她再也忍不住屋内诡异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