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识她还是有的,古代可没有抗生素,这人伤口经年不愈,不是早该发炎感染一命呜呼了?
难不成这里的古代,跟她知道的种花基地的古代不一样不成?这里医学发达到已经有抗生素类药物了?
可瞧着也不像,这人伤口分明就是只撒了些止血的草药,且还没能止住血,还往外冒着呢!
草药的成分主要是侧柏叶磨成的粉。
顾小七研究了一下男人的伤,很不幸,没瞧出来。但不管怎么着,先给人止血再说。
趁着对方昏迷,她也不用避忌直接将手指放在伤口处,心念一动,从指尖撒了几滴灵泉水下去,没一会儿,就被吸收进去了,往外渗的血止住了。等这人醒了,得多要些钱才行。
只是那伤口仍是不见好的,照理说不应该啊,她的灵泉,往夸张了说,那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如今竟然,只能止血?
那多浪费,明天还是上山去采点止血的草药来好了,没得总浪费她的灵泉的。
止住了血,顾小七环顾一周,实在没有可以当绷带的东西,索性就直接撕了男人的里衣,摸起来料子不错,贴身包扎伤口没问题。
因为伤口太多,顾小七几乎将男人的里衣撕了个精光,才堪堪将所有伤口包扎好。
顾小八坐在床头看着姐姐豪迈的动作,想说姐姐给外男处理伤口对自己名声不好,可到底也知道人命关天,只能努力吞了吞口水,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
只是当他姐又准备去扒男人下半身的衣物时,顾小八赶忙阻止,“姐!我来!”
他姐一个未嫁的姑娘,这不胡来吗!
顾小七想想,幼崽四岁了,也确实应该学习外伤处理了,便让开了些,让弟弟来。
不过可惜,男人下半身没有伤,顾小七有心再看看关键的地方有没有伤着,顾小八誓死不让姐姐看,推着顾小七转过身去,自己瞧了瞧,羞恼道:“好着呢!”
听着幼崽语气不对,顾小七不明所以,也就没管。
又过了会儿,她却听着幼崽有些忐忑地开口,“姐姐,让他睡家里不好!”
小幼崽仰着头,满眼都是挣扎。
他也知道把个受伤昏迷的人丢出去不好,可他实在怕了。张家的坏蛋兄妹两个信口胡说救了姐姐,就要逼姐姐嫁给那个坏蛋,这要是村里人知道有个男人住在他们家,不是又得逼姐姐嫁给这个人!
顾小七倒是不知道小幼崽心里想法这么多,只是想了想,这里民风保守,尤其女孩子名声比命重要,确实不好把这人放在自己家,影响不好。
想了想,顾小七便说,“明天一早,咱们领着他去陈大娘家里,”陈大娘虽然寡居,但她快四十岁了。这人瞧着也就二十岁的样子,还是个小鲜肉呢,村民们应该不至于丧心病狂传他们的闲话。
这么一说,顾小八才算是放心了,只恨自己太小了,不能给姐姐当靠山,这副小大人的样子给顾小七逗笑了,忍不住捏捏那幼嫩的鼻子,“小崽子,放心吧,以后谁也别想欺负咱姐弟两个!”
上山去
被姐姐捏了鼻子,顾小八脸红了红,又信誓旦旦拍着胸脯,“我一定会很快长大,以后我保护姐姐”。
“好好好。”顾小七满口答应,被幼崽维护,也是很美好的体验啊。再回头瞧了眼床上的男人,她自己不讲究,但弟弟肯定不答应的。
晚上睡一块儿肯定是不行的,家里只有一条被子,她和弟弟还要盖的,便直接把人拎去了灶台,丢在了薄薄一层干草上。
总比这人在外头晕一夜的强。
一番动作,这人倒是也没醒,就是好像有点冷,长腿弯曲,膝盖抵上了自己肚子,两只胳膊抱紧了自己,瞧着怪可怜的。
顾小七想了想,去堂屋里把那张不能用的桌子拆了,反正之前煮鱼汤已经烧了椅子了,这会儿再把桌子当柴烧了,还落个干净宽敞。
有她在,以为什么都会有的。
灶上没有锅,一个空空的灶膛生火取暖倒还是不错,火烧起来,屋子里暖和了不少,就连顾小八都闹着要在灶边睡了,被顾小七逮回床上塞进了被子里,安慰了一番:
“姐姐明天去山上看看,检点儿茅草回来铺上,今晚先这样。灶边虽然生了火,但直接睡地上哪有床上暖和呢,你还小,不能睡地上,以后长大了要骨头疼的。”
四岁的小孩子能听得懂道理了,被姐姐这么一说,登时红着脸点点头,“我不怕冷的,姐姐不用去捡茅草!”姐姐已经够累了,不能再为了他上山去,以前阿爹在的时候,上山捡柴禾,打猎都是阿爹去的,阿爹说山里危险。
可不能让姐姐一个女孩子去呢!
“等我长大,我去山上捡柴禾,打猎!我很快就能长大的!”顾小八又是拍拍胸脯保证。
逗的顾小七呵呵笑,“好好好,等你长大,不过你现在还小呢,再等两年,现在,姐姐先照顾你。”
“放心吧,现在是冬天,山上没野兽,我去去就回,姐姐还要找点药材给那个叔叔治伤呢。”
小幼崽还要再说什么,被顾小七直接打断了,“快睡吧,明天一大早,我送你和那个叔叔去陈大娘那儿,得天不亮就去,不然叫村里人看见了,要说闲话。”
这一说,小幼崽立马不言语了,缩着身子赶紧睡觉,早点睡,明天早点起,可不能让人说姐姐闲话的。
顾小七对小幼崽的听话十分满意,见着弟弟睡了,也赶紧闭眼休息,穿到这儿一天了,可算能睡上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