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轮不着你来做!”章榕会眼睛红了,“郁家是我的责任,这跟你没有关系!你就高高兴兴地做好自己的事情。”
“郁家是你的亲人,以后也会是我的亲人,怎么能叫没有关系?”路意浓语气轻软地哄她,“你难道真的要背负着内心谴责,让外公抱憾吗?”
“这是一个很好的解法,章榕会,是我争取来的机会。是同一份责任,我愿意陪你一起承担。”
章榕会心里拧着疼,郁家之前做过那么多的事,不该由她在这时牺牲:“你好不容易走出去,没有这个道理,他们让回就得回。我回去找小姨。”
路意浓歪着头,慢慢长起的头发发尾扫着她的肩:“那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很早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我有你没有的游戏。谁赢了,咱们就听谁的吧。”
章榕会怎么会让一个幼稚的游戏来决定这件事,他拿着车钥匙起身,出门往她面颊亲了亲:“先睡,爱你。”
他踏上院落的草坪,听背后唤他的姓名。
“章榕会,”
路意浓带着t笑容,落落大方地站在门前:“你输了哦已经。”
他并没有听懂这句话。
回过头。
红枫在院外随风摇摆,天上亘古不变的星河落在池塘,他满目是那个微笑着落泪的姑娘。
那串初夏青涩的小葡萄终于在这个秋天的尾巴上迟到地成熟。
夜风搅开天上的云朵,也吹散这片刻的沉默。
章榕会回溯着刚刚的一字一句,走回来,站在路意浓的面前。
他的眼睛泛红,握着那只轻薄的肩,低下头:“你得再说一次,我没有听懂。”
路意浓眨眼压下泪意,小声道:“章榕会,你都输了,就不能再玩了。”
“我都输你多少年了。一局游戏,怎么不能再玩?”章榕会重复着确认,“是我理解的意思么?”
“是的,对么?”
路意浓看着他的眼睛,抬手,抚了抚他的眼下温热的潮湿。
下一秒主动埋进章榕会的怀里,细细的手臂抱着他的腰,瓮声瓮气地说:“我是为你哭过的,章榕会。”
“我走那天,是哭过的。可是我下不了车,你不要不相信我。”
他那时在想什么呢。
夜晚很安静,月亮也很安静,他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只觉得此刻像在梦里一样头重脚轻。
二楼的卧室里,堆在床上的衣服已经被全部扫到了地上。
路意浓伏着身子坐在章榕会的身上,她的后背像一柄微微弯曲的木梳,划着一道流畅优雅的弧。
她难得主动一次,动作始终温温吞吞,不疾不徐,像她整个人一样慢热。
章榕会先吻着她的肩胛,又曲首,含住那片丰盈柔软,路意浓满脸通红,忍不住像虾一样后蜷,躲避他的唇舌。
章榕会的手强势地压在背后,一只在上不许她躲,另一只扶在腰窝上帮她加速向下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