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那些虚伪的笑脸,捧场和逢迎。
他觉得自己过得很好,事业风生水起,朋友作伴,乖乖听话,事事顺心。
但是所有的自以为在这一刻,面对她,都溃不成军。
路意浓看上去那么好。
离开自己,过得这么好。
漂亮又独立,有了光鲜的履历,为之奋斗的事业,亲近的朋友,还有背叛他也要自愿维护她的护花使者。
这显得自己多么可怜又可笑。
也有那么一瞬,章榕会开口想问,是我的感情太过廉价下贱,才这么不值得你珍惜一点么?
但他已经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有意义的纠缠上。
章榕会的手从后紧紧握着纤细的脖颈,将路意浓强行压向、再压向自己。
唇舌搅弄着,融为一体,径直将眼前人抱起来,往床上去。
他在那张狭小的单人床上,将双方的身体编为囚网,重新捕获这只逃跑的小鸟。
两人都很久没有过,身体的重新接触,生出莫名的生涩。
章榕会在某一刻突然阴暗地想,这段时间,她会不会跟别人这样过?
这样的念头冒出来,嫉妒汩汩从心头喷发,扼制不住地失控。
章榕会没有再给她适应和调整的时间,直入主题地开启漫长的这夜。
他重新回归自己的温柔乡,冷静地看着的路意浓肉眼可见地迅速泛红。
从胸腰蔓到四肢,再到耳朵、脚趾的边边角角。
就像以往每次一样,一模一样。
路意浓偏着头不肯面对他,章榕会把她的脸蛋别过来,逼着她接吻。
紧贴的身体感受到对方心脏剧烈的跳动,逼进临界点的那刻,也生出,要么就一起死在这时的想法。
第一次结束,露在外面的洁白小腿,往被子里难堪地回缩,身后的人没有任何喘息地。
再次。
第二次的他更加难缠。
吐在耳畔的呼吸深重,停留在白嫩的皮肤上的手紧握。
他像是被困在笼子里乍然迎来自由的野兽。
章榕会一句不吭,咬着嘴边细嫩的皮肉。
这是他的私有物,当然可以随意处置。
章榕会要听她出声、听她求饶、听她道歉。
但是什么都没有。
她长得那么柔顺,却有那么多自己的坚持,和不肯低头的倔。
路意浓咬着手指,脸埋在枕头里,流出生理性的眼泪,却不吭发出一声。
很快地板上扔出第二只,换上了第三个。
时间不知已经转到了几点。
身下的被子已经湿透了,路意浓的头发里都是汗,她在某刻察觉自己力竭,恐慌地往外推搡章榕会的胸口。
这让他恼怒,不折不休。
床脚堆上了动作激烈间踢下去的白白的被子,那些重复的声响又过了很久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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