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谢辰垂下眼眸,端着水杯喝茶清口,少时喝不了茶汤苦又涩,现在一口一口,却又能品出甘味来。
是味觉日渐麻木,还是那日久天长下习惯那样的滋味。
路意浓走到门边,才发现门并没有带上,章榕会就站在门口,他背后不远是看上去有些慌张的耿娴。
他没有朝里看一眼,而是向她伸出手,牵着她往外去。
她随着章榕会往餐厅外面走,他的步伐很大,路意浓勉强跟着。
“你听到多少?”
“够用了。”
“章榕会,你最近很讨厌的。你知道的吧。”
“嗯。”
“你为什么啊?”
“我爱你,”章榕会说,“所以很小气。”
这话堵住她的嘴,路意浓无话可说。
“最后一次联系了。”章榕会提醒她。
“万一以后同学聚会还见呢。”
“得带着我。”
“你不在呢?”
“那就别去。”
“你很小气。”
“非常小气。”
章榕会问:“你房卡呢?睡一觉再回去。”
章榕会冷不丁在大庭广众下来这么一句,路意浓的脸唰一下红了。
她松了手,反被章榕会眼疾手快地紧紧搂住,带在怀里。
路意浓用手肘往下,抵着他的肋,佯怒道:“胆大包天啊你,调戏公务人员。”
“下班时间了。”章榕会提醒她。
“注意聊天尺度,咱俩还不合法呢。”
他们冷了这些天,章榕会除了最开始被哄过两次,剩下的路意浓就该干嘛干嘛了。
试婚纱也不让看,出差也不叫送。
他早就想举白旗,可惜梯子被路意浓撤了,自己又下不来台。
章榕会今天总算又有了由头,格外理直气壮地:“你都说爱我了。”
路意浓藏着笑意,用指尖怼怼他的胸口,警告说:“严肃点,一码归一码的事儿。”
果然还是得有证啊。章榕会想着。
又煎熬了两个星期,终于等到十月底如约领完结婚证。
没等办酒席,章榕会就昭告天下地在全国各个公司,人手一份地派下了巨额红包和豪华伴手礼。
伴手礼里除了喜饼和巧克力,奢牌的护肤品、香氛,特别的是每个礼盒里都有一只小老虎的纯金挂饰,是仿着路意浓第一次送他的车内挂件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