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面上无光的当属世子妃,她分外疲累地送走了宾客们。
她以为今日丈夫又要与她谈论小叔子府中的事,但傅诚只对她说:“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彼时昭宁公主已经与太子一同回到了宫中。
“太子哥哥。”昭宁公主出声叫住他,“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丹朔郡王妃,你对她……”
“孤能对她做什么?”太子不耐打断,“昭宁,你还没对傅翊死心?当初父皇就已经一口否决了你。公主驸马,绝不能是朝中重臣。”
昭宁公主垂着头,有些可怜地用足尖反复碾过地面:“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太子怔了怔:“也是。”
若他登基,第一件事便是贬谪傅翊。
失去了仕途,管他是做驸马还是郡马?
只是不知那时候,傅翊那妻子,可还有容身之处?
太子想着想着,腰腹间又火烧火燎起来。
他觉得自己兴许是有病。
又不是没被女人摸过……何至于此时还有这样大的反应?
太子不愿再与昭宁公主说话,匆匆指挥太监推了自己回东宫。
回到东宫,侧室抹着眼泪来脱他外衫,刚脱到一半,侧室就吓得大呼小叫起来:“太子……太子怎么受这样重的伤?”
太子对镜一照。
腰腹上青紫一片。
那几拳留下的伤痕,此时方才显露出来。火烧火燎感正是由此而起。
太子:“……”什么浮想联翩霎时烟消云散。
行吧,至少说明他没病吧。
他侧着身子要去卧倒歇息,但这会儿不管怎么动都扯着疼。
“小娘皮够狠!”他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再探傅大人
“郡王今日也要睡在供奉佛像的楼里?”回到郡王府,程念影当先问。
“不了,你今日落水应当吓着了。”
程念影在烛光下缓缓眨了眨眼,小声应了:“哦。”
他们还是如先前一样躺在一处。
但程念影又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大相同了。
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睡去。是因为那日见过脱去衣衫的郡王吗?
她不知道。
康王府上落水一事,最终也只是被捂在了小范围内,没有向外传。
程念影第二日终于又来到了魏家。
见到魏嫣华,她第一句便是:“不是太子。”
魏嫣华惊愕于她的动作之快,紧跟着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你没有对太子做什么吧?”
程念影不由反思片刻。
难道我瞧上去很像是一个杀人犯么?
魏嫣华此时连忙解释:“我是想着上回你出手如电,我连反应都未反应过来。这次不会又……”
“哦,那没有,你大可放心。”
魏嫣华舒了口气:“那毕竟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于他来说,我们便如地上的蚂蚁,要碾死我们太过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