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照这样的度进行下去,咱们能采不少榛子呢。”
钱小红把背筐里的榛子倒在地上,明天晒一天,就可以去皮了。
“嗯,我听余婶子说,往后就没什么活了。
不过,过几天,咱们需要准备柴火了。这边冬季漫长,温度极低,没有足够的柴火,咱们可过不了冬。”
这些事情,清妍已经打听清楚了。
“柴火必须多准备一些,不能没饿死反而冻死了。”
“谁冻死了?”
贺建国和楚清越也背着背筐进来了,他们跟着村里的男人们去打松塔了。
“你们回来了,打了多少松塔?”
“不少呢,一人背了一背筐,扛了一麻袋回来的。”
松塔是大队统一管理,打松塔的男人们记的是满工。
女人和小孩自行采榛子,拿去收购站换点钱,也没多少。
“那可真不少,清妍刚才和我说,咱们过一阵要准备柴火,不然,冬天没法过。”
“是要多准备柴火,北方的冬天可不是闹着玩的。”
来自内蒙的贺建国也是知道零下几十度的天气,没有足够的柴火,是要死人的。
“咱们跟着采几天山货,回来的早了,就去树林捡柴火。
树林里的枯树很多,咱们多准备一些,还要还老知青的柴火呢。”
红姐是她们四人的管家,负责日常生活的管理。
四人都没有异议,事情说完了,清妍和红姐准备做饭,贺建国和楚清越去挑水,顺便给菜地浇点水。
她们种了一些白菜,萝卜,秋菠菜,现在都长大了,过一阵,就可以收秋菜了,赶在下霜之前。
刚吃完晚饭,余庆林过来喊清妍。
“陈清妍,你出来一下,找你有事。”
“余庆林,你找我?”
“我爹他们找你,我顺路过来喊你。”
余庆林刚从山上下来,他没去打松塔,他打猎去了。
身上弄的脏兮兮的,打算去河里洗洗,正好被他爹看见了,让他跑一趟腿。
“好,我这就过去。余庆林,你打猎去了?”
清妍小声的问了一句。
“你属狗的啊,鼻子倒是挺灵!”
清妍被噎个半死,看着远去的余庆林,真是庆幸这不是自己的儿子,不然,一天打他八遍。
她干了一辈子护士,对血腥味极其敏感。
不管那个气死人的好大儿,她得去大队部看看,余队长找她有什么事。
“陈知青,我们大队部商量了一下,把西边的那两间空房子收拾一下,给你和钟大夫用。”
清妍顺着余队长指的方向看了一下,那是一进村子的两间土房。
“谢谢队长,也谢谢各位大队干部们。我和钟大夫一定尽心尽力的为队上的人服务。”
场面的话,钟大夫不习惯说,清妍不能不说。
“客气啥,都是为了村里的人。
现在天气还行,你和钟大夫辛苦一些,多采点草药。
等下雪以后,被大雪盖上了,啥也看不见了。”
“知道了,李会计,我们会的。
房子什么情况,能住人吗?
我们采的草药虽然没有什么太贵重的,但是,整个秋天,也采了不少。
如果那房子不住人,我怕有外人过来,当成无主的东西,拿走。”
清妍不清楚余队长他们有没有安排钟大夫的住处,她不能不提一提。
“陈知青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商量过了,让钟大夫住在那。
不过,医疗点的事情,咱们自己知道就好,对外,那里就是二道沟大队的牛棚。
之前的牛棚塌了,不能住人了。”
“明白,明白,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