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野:“好多了,还有点低烧。”
沈潭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晚上注意看着点深深的情况。”
“好。”
对面问完想问的话,已经没有想聊下去的欲望,“还有要紧事吗?没事我挂了,你妈我还得睡美容觉呢。”
“……您记得给医生付一下诊费。”
沈潭:“好——嗯?你五万都拿不出来?”
陆时野绷紧脸,理直气壮,“钱我都上交给您儿媳了。”
沈潭一听,乐了,“哟,你小子这麽自觉啊,有超你爹当年风范啊。”
“但作为男人呢,出门没点钱还是不行的。”她语重心长,“你在深深面前说点好话,嘴甜一点,让他多给你点零花钱。别像你爸一样好面子,嘴硬的跟铜墙铁壁似的,袜子都穿破洞了没钱买也不知道跟我吱一声……”
陆时野挑眉,他爹竟还有这等传奇事?
不过他妈教的这种方法对他没用。
他这次犯下罪大恶极的错,深深肯定不会给他零花钱。不把他甩了他都感恩谢代了,哪还有脸去找人要零花钱?
但这麽丢脸的事情肯定不能透到他妈耳边去,不然恐怕等不到半天时间,整个陆家上到老爷子,下到家里的猫,全都对他不仅提分手惹老婆伤心还害的老婆生病的事耳闻能详了。
“那您记得给,我先挂了。”
“行,你可得好好照顾深深啊,要是惹人家生气伤心了,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上刀山下火海跪榴莲也得给我把人哄回来,听到没?”
陆时野没觉得这要求过分,郑重点头,“我保证。”
送走医生,陆时野没心思睡觉,也不敢上床,就坐在地上像只大型犬一般匍匐在馀深身边。
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那张脸庞。
他想。
只要深深醒来能够原谅他,不管让他做什麽他都愿意。
……
天边刚蒙蒙亮,馀深就醒了。
发烧的後遗症涌上来,脑袋昏沉,四肢发软,全身黏糊糊的。
脑子还没开机,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就像以往每个上午醒来陆时野不在的场景。
他下意识伸出手,一点点往旁边摸索,直到碰到那熟悉的面料触感,扯过来用脸蹭了蹭,嗅到熟悉的味道,才慢吞吞睁开眼。
然後对上床边一双不知道看了多久,已经布满血丝的眸子。
馀深:!
如同当头一棒,昨日记忆一窝蜂灌入脑海。
陆时野和他说分手,转了分手费,自己还生病发烧了。
他僵硬翻过身体,背对着陆时野,脑子里一片空白。
现在什麽情况,陆时野怎麽会在这?
正思索着自己要做出什麽反应,倏地感觉到脖颈处愈发明显的异物,慢一拍低头一看。
“……”
大脑恰好在此时不合时宜地播放刚才他拿着前男友衣服嗅闻的场景。
灼烧自脸颊轰然升腾,馀深迅速扯出衣服,烫手一般朝身後扔出去。
熬了两个晚上没睡,陆时野反应已经变得迟钝,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蹂躏成一团杂草的衬衣扑到脸上。
“……”
他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拿下衣服,眼睛仍然盯着床上背对着他的身影,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深深都不想看见他,肯定被他伤到心,不愿意原谅他了。
他滚了滚喉结,声音嘶哑难过,“……宝宝。”
背对着人,正尴尬的馀深一听到这个称呼,鼻腔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死死咬着下唇才忍住哽咽。
死渣男!都分手了还叫他宝宝,难道他不知道一个合格的前男友就该自觉一点消失在他眼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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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後面有一丢丢追妻火葬场哈哈哈,今天的我是不是很快[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