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栖安知道,无论和谁订婚,她都已经被当做资源了。
所以她曾经一度认为,自己和晏知桁无法实现身份平等的,她连喜欢晏知桁,都再也不敢说出口,直到现在,她才敢抬起头重新去追求他。
自卑吗,也不是,应该是害怕,怕少年时候的感情只是薄沙,时间久了,什么情分啊,回忆啊,统统消失的无影无踪,到时候会被人嫌弃的,她没办法接受连晏知桁也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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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男人心里都有数,他们只是不说。”
晏知桁继续说道,他从小的生长环境复杂,多的是这种男人,此类人他最是嗤之以鼻:“承担风险的不是他们,他们当然无所谓,沈栖安,不许把自己的身体安全不当回事。”
许是让她别想多,晏知桁还在解释:“相比较怀孕的风险,结扎只是很普遍的手术。”
沈栖安看着他点了点头,脸上渐渐挂上了笑意,轻声问他:“你渴不渴?”
她看了眼地上碎成片的水杯,晏知桁连水杯都拿不稳,怎么还会有力气絮絮叨叨说这么多话啊。
晏知桁顺势说:“是有些渴。”
沈栖安马上笑着起身:“那我给你倒水喝。”
她好像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和刚进来时不太一样,两人几天前的隔阂好像又消失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要找个机会,主动道个歉,结果还没筹划好,身体先扛不住了,搞了半天,让人家先来找自己。
真不是个东西啊!晏知桁心里暗骂自己。
又看了眼地面,叮嘱道:“你小心别踩到玻璃。”
他按了下床头的铃,cky早就准备好了,进来后手脚麻溜地把地打扫干净,又有眼色的一声不吭离开现场。
沈栖安把水递给他,刚刚说了不少话,晏知桁现在确实是渴了,仰头喝水。
身旁的沈栖安支着下巴,看着他微微滚动的喉结,静静开口说:“谢谢你啊。”
语气太过于正式,晏知桁差点呛到水。
“哦,小事。”
他故作淡定的模样,沈栖安也觉得很可爱,她觉得自己完蛋了。
“不过……”沈栖安回过头一想,“如果不是因为结扎,那你身体怎么了?”
面前的女人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眨巴眨巴地,晏知桁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是因为那天从她家出来之后,他车子停在她家楼下整宿没回家,回去之后身体就不好了。
昨天早上开会的时候,突然起身就直接晕了过去,晕过去前就听见cky在尖叫,头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