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干得像要烧起来,千言万语都卡住,最后只从干裂的嘴唇里挤出一个字。
“水……”
林逸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一句话没说,转身从旁边的桌上提起保温壶,倒了半杯温水。
他一手绕过她的后颈,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一点。
另一只手稳稳地端着杯子,将温热的杯沿贴上她冰凉的唇。
舒橙贪婪地喝了几小口,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谢谢。”
她的声音依旧嘶哑,却清晰了许多。
林逸没说话,只是把她缓缓放回枕头上,将水杯搁在床头柜。
舒橙缓了口气,打量着这间单人病房。
她皱了皱眉,看向林逸,问道:“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这是舒橙的规矩,她从不欠人情,尤其是这种还不清的善意。
“昨天下午,我去看你,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
林逸拉回椅子坐下,双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
“我感觉不对劲,就进去了。你发高烧,已经昏迷了。”
舒橙心里一沉。
她竟然烧到连他破门而入都不知道。
这个人情,欠大了。
她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像样的笑,却发现脸部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
“真是麻烦你了,医药费……等我出院会一并……”
“舒画。”
“这个人,是你吗?”
林逸突然开口,语气像是淬了冰。
下一秒,他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解锁。
手机屏幕上,那张慈善晚宴的照片被放大了。
江鹤宸英俊冷漠的侧脸,和他身边那个穿着银色鱼尾裙的女人。
舒橙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她垂下眼帘,避开了他探究的目光。
“当然……为什么这么问?”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的心跳,在这一刻乱得不成章法。
完了。
他知道了。
她攥紧了身侧的床单,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才勉强稳住声线。
“认错人了。”她轻声说,声音飘忽得像烟,“只是……有点像而已。”
这句辩解,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林逸听着她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慢慢地收回了手机。
他没有再看照片。
就在舒橙以为这场酷刑即将结束时,林逸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字一句。
“那你为什么,在昏迷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江鹤宸’的名字?”
那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又冷又硬,直直地插进舒橙的心口。
为什么昏迷的时候,会喊江
鹤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