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湘念。”他垂眼,呼吸从眼睛落下,慢吞吞地往下,所到之处带来一层层战栗。
黑暗掩盖了一切僞装的面具,此时只剩下最本真的欲望。
馀湘念无意识地回应着他。
江别贴着她的脖子,轻轻地磨,“不是说要我给你一个家?”
馀湘念仰着脖子,被圈禁在门板上的手无意识地攥紧,“……嗯。”
“那刚刚跟着白砚书一起上来,”他一字一句地咬着字眼,“是什麽意思?”
这是两个人闹矛盾後,江别第一次正式提起这个话题,“又是钓我呢?”
馀湘念哑口无言。
明明她没有。
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不信任的做法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的口吻甚至算不上是质问。
但馀湘念就是拧巴地不愿开口。
被一个吻激出来的所有激情在这句质问中逐渐湮灭。
江别腾出一只手勾着她的下巴。
馀湘念只能被迫去看他。
江别嗤笑着,像是妥协,“那就钓吧。”
“这辈子只能钓我一个。”
馀湘念心跳漏了一拍,“你……唔。”
所有的疑问都被他的吻吞之入腹,“妹妹,要钓哥哥吗?”
馀湘念听见他囫囵的声音,交杂在若有似无的水声中。
他从喉间溢出一声喟叹,声音泛哑,“哥哥只咬你的鈎。”
距离离得近,馀湘念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飘来的味道。
淡淡的皂香。
很浅,几乎要闻不见。
只一秒。
手便从衣服下摆溜了进去。
顺着腰际往上。
到达某处高。点。
馀湘念没受过这种刺激,下意识地惊呼。
……
唇角逐渐泛上麻意。
“妹妹,”
江别焉坏地笑着,贴过去,“小声点。”
他提醒着:“你这儿不隔音。”
馀湘念猛地惊醒,擡手推他。
却又被江别捉住手拉近距离,“怎麽着?现在反悔了?”
馀湘念老实交代,“江姨还在家,不回去了吗?”
“这个时候还分心。”
江别刚刚接了两个电话,其中就有一个是江悦的。
也许是见了昔日的邻居,江悦回来的这一天都心情蛮好的。
没等到江别和馀湘念,江悦就自作主张地跟人出去逛了逛,现在已经在附近的宾馆住下了。
“明天再去。”
江别话落,作势又要靠过来。
对未知的恐惧与无限放大的激动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