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空路觉得这计划满是漏洞,但一想这人蠢到都觉得警方不会查死者的嘴唇上有没有毒,就释怀了。
“我们已经查到了你购买口红的记录和提前到达店外的监控,口红已经送往鉴证科检测了。”伊达航紧紧盯着未婚夫,万一做出狗急跳墙的行为能随时控制住。
不过显然这人不仅脑子不好使,心理素质也一团糟,直接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旁边的警员立刻上前铐住了他。
“接下来是雨宫小姐。”工藤新一指向了唯一的女士。
这什么阎王大点兵啊?
黑泽空路看着已经发抖的那姑娘想道。
“你的毒是利用被害者的习惯下的。”工藤新一娓娓道来,“被害者加藤小姐一直以来都有找你借湿巾的习惯对吗?”
“湿巾”这个关键词一出,那姑娘的眼睛就红了,她捂着脸承认道:“没错,惠子每次出门都会找我借纸巾和湿巾,我刻意在这之前让惠子弄脏手,这样她吃饼干前就一定会找我借湿巾擦手,我只要给惠子只剩最后一张的抽取式湿巾,她就很可能懒得从湿巾盒里面把它全部抽出来……”
原来如此,所以只有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上有毒物,是死者觉得只用清洁要拿曲奇的手指就行了吗?
黑泽空路总算在这里跟上了思路。
她颤抖着声音说:“我在湿巾盒里放了□□,你们已经把它拿去化验了是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那姑娘含着泪埋下头:“早知道有别人要杀她,我就不用……”
与垂头丧气被带上手铐的两人相反的,是剩下的最后一个犯人,被害者的哥哥。
“他们两个都承认了,毒是他们下的!”那个男人嚣张地说。
呜哇,果然会有这种自求打脸的人。
黑泽空路在边上看热闹。
新一不会是特意把这人留到最后的吧?
“不,加藤先生,你一开始就在咖啡里下了毒。”工藤新一一字一句地说。
伊达航补充道:“那杯咖啡中检测到的□□浓度过于高了,就像有两份一样。而且,如果只有案发后补投的毒药,那么应该只有半杯咖啡中能检测到药物,但是,现在在杯壁上也有药物残留,说明在被害者喝下咖啡前,杯中就已经存在□□了。”
“你、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那人还想狡辩。
“这个关注被害人ins的无头像小号是你吧?”萩原研二打开手机,“我们的网络安全科已经查到是你的ip地址,你就是从这里知道受害者常来的店,才会来这里应聘的对吧?你是特意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受害者来的。”
“这也不能说明……”男人虚张声势地提高声音,但迅速被萩原研二打断了。
“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就该知道,只删除浏览记录警方还是能找到你的。”
“什么……?”男人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萩原研二在说什么,还是真的第一次听说这事。
萩原研二摇摇头:“我们已经查到你在网络上购买□□的记录了。”
这玩意网上就能买啊?怪不得这么多人用氢化物杀人呢。
黑泽空路震惊。
话说,原来新一把这人放最后是因为蠢到最铁证如山不用费劲吗?
他有点想看这起案件的庭审了。
这三个嫌疑人肯定会互相推脱争辩不是自己下的药导致死者死亡的,那律师大战一定精彩极了。
“你们两个,现在有急事吗?要不要坐我们的车去局里把口供录了?”伊达航贴心地说,“明天开始又要上学了不好找时间吧?”
黑泽空路这才想起来,每次办完案后,他们都是要去警视厅录个口供的,这要求不严,延后几天也没问题,但是,就像伊达航说的一样,他现在也没理由拒绝。
……要是他爸知道就出门一会儿,他就和新一一起跑警察局里坐着了,他爸会杀了他还是杀了他还是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