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不喜朱焽不是一日两日,可谈及朱载,原先隐秘于阴影中那略有些别扭的神情却又不可避免稍缓了些:
“其实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只是有几分像我,便也就没了风骨。”
毕竟,他的风骨,可全用于善妒了。
天下人这么多,朱载和谁像都好,只可惜,独独像他
清癯身影微垂,余幼嘉顺势就揩了一把寄奴的腰,顺势将寄奴摸得一颤:
“少说这样的话,拿出你在外头‘为非作歹’的派头来。”
余幼嘉早知道,寄奴身上,自卑与自傲共存。
可偏偏也是这截然不同的两种特性杂糅交融,才成了独一无二的寄奴。
余幼嘉不希望听到有人说寄奴不好,也不希望听到寄奴说自己不好。
甚至于她,每次口口声声心说‘寄奴不好’,后面也必要为他加些脱罪的言语
余幼嘉收回手,继续拆信:
“你好,我好,小朱载也好,外头的数卫们好,还有成日只吃鱼腩的狸奴大王实则也好,只是有些窝里横。”
“所以,莫要说什么‘只可惜像我’的话,我不爱听。”
清癯青年本已有些垂丧的神态再次振作,轻轻巧巧以鞋尖在桌下勾住余幼嘉的脚踝,轻笑间眼波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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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不是幻觉别离后,你这呆石头冤家就是更心疼我些,竟也会温言巧语哄我”
什,什么呆石头?
余幼嘉茫茫然,险些遗落手中那封从许氏粮行的来信。
寄奴说的呆石头,不会是她吧???
亏她还向狸奴大王偷师学了不少,寄奴就是这样想她的!
余幼嘉好气又好笑,脚下稍动,轻轻踹了桌下另一只脚一下:
“好好干活。”
这力道不大,可不知是否寄奴身弱,一下便被踢偏了大半身子,倒向黄花梨矮帽椅的一侧。
余幼嘉眉间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扶,哪晓得刚刚扶上寄奴的肩,寄奴就似得逞一般,回头又轻咬了一口她搭在他肩膀处的手指。
这回,他的力道与先前仍差不多。
唯一的差别就是,他咬过后,没有及时松口。
只要指尖一动,便能轻而易举按上他的舌。
余幼嘉:“”
真是‘诡计多端’。
余幼嘉既无奈又有些好笑,忽然问道:
“你公务做了多少?”
那双沾染异色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寄奴黏腻而含糊地答:
“都做完啦”
左右不过是一些公务上的琐事,太小的事益佰能解决,自然不会递到他面前,而需要他知道的事,他原先也有几分清楚,自然又不必多操劳。
如此,他自然是有时间腾出来,做更多的事
余幼嘉故作吃惊:
“这么快!难怪当初被誉为神童,我来瞧瞧看。”
口中指尖撤离,寄奴先是一愣,旋即万分羞恼:
“你,你又这样对我!”
余幼嘉本就是有意逗他,闻言哈哈大笑,又撤了几步离开桌案,阻断寄奴的追逐: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咱们坐下都还没半个时辰,难道还又躺”
余幼嘉的笑声越来越小,清癯青年自然知道不对,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去。
窗外日头渐大,日影摇晃。
小朱载站在廊下始终不见光的阴影中,也不知是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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