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缸内,只有一个乌龟在爬行。
宋之意怀疑自己看错了,凑近了一些,发现真的只有一只乌龟。
苕皮又越狱了?
宋之意在地上找了一圈没发现,又打开手电筒,趴在地上开始找。
“苕皮,苕皮。”
她开启了喊魂呼唤术。
电视柜下面没有,茶几下面也没有,沙发底下也没有。
谢庭言打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宋之意趴在地上,翘着屁股动来动去。
“……”
宋之意听到动静,抬起身来看他,可怜巴巴的眼神。
“谢医生,苕皮又越狱了。”
我们都长大了
谢庭言沉默着进了屋。
宋之意看他的样子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谢庭言拉着她走到了阳台。
阳台上多了一个吊兰,宋之意奇怪开口:“你怎么买了盆栽?”
阳台上光线昏暗,黑暗中光影浮动,只能隐约看见谢庭言绷直的唇线。
“苕皮在里面。”
宋之意愣了一下。
“半个月之前眼睛突然发白,我带它去看兽医,说是白眼病,用了消炎药不管用,没几天就死了,我买了盆吊兰,将它埋在里面。”
也算是以另外一种方式纪念。
他知道她还在集训没办法出来,为了不影响她心情没跟她提。
见宋之意没说话,谢庭言拉住了她的手,语气难掩内疚:“对不起,我答应你好好照看它们的。”
宋之意叹了口气:“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当初买它的时候就已经有心理准备。”
养宠物就像是养小孩,尽心尽力,但是你也不知道最后到底会有什么意外。
走回乌龟缸旁边,宋之意轻轻戳着糖葫芦,低声说道:“就是不知道糖葫芦它会不会孤单。”
“会。”
谢庭言斩钉截铁的语气。
宋之意侧眸看他。
谢庭言的眼神无比坚定。
“你不在的时候,我很孤单。”
宋之意笑了。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软声说道:“估计大家都不知道谢医生竟然是个粘人精。”
谢庭言顺势搂住了她,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就在耳边:“只有你知道。”
宋之意勾起嘴角,她捋着他的背部,有一下没一下的。
“我很快就回来了。”
即使再多不舍,宋之意还是踏上了去京市的路。
阔别一年多的时间,宋之意下了飞机还有些恍惚,她以前离开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会回来,还是以比赛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