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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绿皮们的磁场颠佬模仿秀（第2页）

“物理性天灾……p-o……”一位年轻先知喃喃道，声音中充满了梦呓般的绝望，他面前的水晶占卜盘已经布满了裂痕，“我们的预言……精妙的命运织网……在他面前仿佛成了蛛丝，被他随意扯断，甚至都未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不在命运之中，”edrad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心力，“或者说，他的‘命运’过于强大和唯我，其本身的存在就是一股足以碾碎所有既定纺线的狂暴力量洪流。他不是混沌，却比混沌更不可预测。混沌至少有其逻辑和欲望，而他……他的行动准则我们无法理解，似乎只取决于他那一刻的心情。”

“我们必须更新所有预言模型，”另一位先知痛苦地建议，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华美的衣袍，“在所有计算式中加入‘p-o干扰变量’……尽管我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量化这个变量，甚至不知道它是否具有可量化的性质。”

“规避。”edrad最终用尽力气，下达了这条让所有灵族感到屈辱却又无可奈何的命令，“在所有预言路径和行动指南中标注最高优先级警告：任何情况下，遭遇p-o，不惜一切代价规避。任何试图与之对抗、算计、甚至利用的计划，都将导致无法预料的灾难性后果。他不是我们可以企及或影响的存在。”

灵族，这个自诩为银河最古老、最优雅、最依赖预知和命运指引的种族，第一次面对一个让他们引以为傲的能力几乎完全失效的存在。一种深沉的无力感，扼住了他们的心脏。

兽人部落“碎牙大闹腾”旗舰——破破烂烂的“大轰轰”号

与其他势力的震惊、恐惧和绝望算计完全不同，兽人这边完全是另一幅光景，热闹得像个菜市场。

碎牙·嘎噗，这个体型愈庞大、脑壳却不怎么灵光的兽人军阀，正兴奋得手舞足蹈，几乎要把指挥台捶塌。他对着一个不断闪烁雪花纹、记录着模糊能量读数（来自兽人技工歪歪扭扭安装在舰队边缘的、意外捕捉到网道破裂瞬间能量逸散的“了望小子”）的破旧屏幕大吼大叫，唾沫星子横飞。

“看见没！看见没！俺就嗦嘛！亮蓝老大（兽人对海虎那显眼能量场的尊称）才是最duaaagh！！的！比那些只会哇哇叫的绿豆芽和铁罐头强多咧！”碎牙兴奋地挥舞着巨大的动力爪，差点把旁边一个正偷偷舔蘑菇酒的屁精扇飞到墙上去。

“他咋进去滴？砸进去滴！看见没！duang！一下！那墙（网道壁障）就莫咧！多直接！多duaaagh！！！”他用力比划着一个砸东西的动作。

“还有内些穿得花里胡哨的小丑！蹦来蹦去！啪！一下！就被亮蓝老大用……用……一本厚乎乎的大书（兽人无法理解那是知识副册，以为是某种奇门兵器）给拍飞咧！嗷！带劲！！”他模仿着拍苍蝇的动作。

“还有内个闪闪光滴大鸟儿（万变魔君卡洛斯）！叫得挺欢！吵到亮蓝老大咧！老大一跺脚！轰——！就莫咧！渣都莫剩！太霸道咧！太duaaagh!!咧！！”他狠狠一脚跺在甲板上，让整艘船都剧烈摇晃起来，小子们却欢呼得更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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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们可不懂什么黑图书馆、什么禁忌知识、什么恶魔阴谋算计。他们那简单粗暴的duaaagh！！力场感应和直接视觉（虽然模糊扭曲）告诉他们一件事：他们偶然认下的“最强duaaagh!!导师”，又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级带劲、级符合兽人美学的事情——砸墙、拍苍蝇、跺脚清场！简单！直接！有效！充满了无可匹敌的力量感！这比什么复杂的duaaagh!!!战略都更让他们热血沸腾。

“亮蓝老大教俺们咧！”碎牙·嘎噗猛地转身，跳上指挥台，对着他麾下所有的大小头目和挤在通道里的小子们宣布，绿色的眼睛因为兴奋和崇拜燃烧着狂热的火焰，“光喊duaaagh!!和开枪射爆还不够得劲！要像亮蓝老大那样！用身子！用拳头！用气势！把自己整得劲劲的！”

他模仿着海虎捏碎那本副册（他坚信那是某种坚固的武器）的动作，猛地一攥自己的钢铁义肢（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要这样！‘口胡！侮辱俺的智慧！’然后——啪唧！捏爆它！”（他完全曲解了海虎当时的不满）

他又模仿海虎那跺脚清场（实则是力量爆），猛地又一踩甲板（让几个螺丝崩飞出去）：“还要这样！‘都滚开！’然后——轰！全炸飞！清净！”

“这！就是！”碎牙·嘎噗吸足气，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咆哮道，声音甚至暂时压过了引擎的轰鸣：“duaaagh!!新道！！！”

“duaaagh!!新道！！！”所有的兽人都彻底疯狂了，跟着一起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舰船顶棚，绿色的duaaagh!!力场以前所未有的强度沸腾，甚至让灯光都开始不稳定地闪烁。他们错误地将海虎的磁场转动力量理解成了一种更高级、更纯粹、更个人的“duaaagh!!”运用方式，一种追求极致个体力量然后才能带来更强大集体duap>于是，一场荒谬绝伦、轰轰烈烈的兽人版“磁场转动”修炼热潮，在这支舰队乃至其影响范围内的所有兽人部落中，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小子们不再满足于对砍和射击，开始尝试“用气势”瞪眼，鼓着腮帮子，脸憋得通红，试图用纯粹的意志力让对手爆炸（偶尔真有弱小的屁精因为承受不住这么多兽人老大的集体信念注视而真的晕倒或脑袋冒烟，这进一步坚定了兽人们的信念）。

一些特别莽的老大开始疯狂捶打自己身上最坚硬的装甲板，一边捶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吼“五十万匹力量！duaaagh!!霸拳！”，试图激更强的“个体duaaagh!!力场”（确实有几个特别莽的把装甲捶凹了，但也把自己拳头弄伤了，不过兽人觉得这很“修炼”，很“男子气”）。

技工们则歪歪扭扭地在武器和机甲上涂满蓝色闪电纹（模仿海虎的能量气焰），并绞尽脑汁（以兽人的方式）试图把更大、更吵、更喷火的锅炉塞进引擎里，认为“更亮！更轰！更烫！”就能接近“亮蓝老大”的力量境界。

兽人的duaaagh！！力场本就基于集体唯心信念，这种大规模、方向统一的荒谬模仿，竟然真的开始产生些许效果。虽然离真正的电流推动都差着十万八千里，更别提磁场转动，但一些兽人个体确实变得更抗揍、力量微微提升，偶尔甚至能徒手迸出微弱的、噼啪作响的蓝色电火花（更像是静电、能量泄漏和duaaagh!!力场混合的畸形产物）。

碎牙·嘎噗看着部落里这派“欣欣向荣”、“热火朝天”的修炼景象，志得意满，感觉自己离“亮蓝老大”的境界又近了一步（巨大的错觉）。他并不知道自己理解错了几乎所有东西，从动机到过程再到结果。但他成功地将“磁场转动”的概念（尽管是极度扭曲和兽人化的）深深地融入了部落的文化，意外地催生出了一条前所未有、歪到没边的“duaaagh!!新道”，为其部落的未来带来了更多的混乱、更强的战斗力以及……嗯……更多的迷惑行为。

而远在星辰之间漫游的海虎，对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群绿色皮肤、吵吵嚷嚷、行为怪异、进行着各种令人费解修炼的“异宇宙学生”，毫不知情，也绝不会在意。即便知道，他大概也只会皱皱眉，评价一句：“这帮绿皮，吵得要死，境界更是低到没边，练的都是什么狗屁玩意。”

银河，因海虎的这一次“黑图书馆意外访客”事件，变得更加混乱、更加分裂、也更加有趣了。各方势力的反应，从帝国的最高警惕、混沌的愤怒与算计、灵族的绝望与规避，到兽人那欢天喜地的严重误解与狂热模仿，构成了一曲荒诞而又宏大的交响乐。

而这交响乐的核心，那个物理性的天灾变量，那个搅动了亚空间、惊动了诸神、打哭了灵族、教歪了兽人的男人，依旧我行我素，遵循着内心的指引，寻找着他那遥远的归途，或者下一个能让他感到“够劲”、“痛快”的对手。他的下一次出现，又将在何处掀起怎样的、更加离谱的波澜？无人能够预言。

或许，唯有那黄金王座上的沉默帝皇，那阴影中低语的诸神，以及那冰冷观察着的死灵，才隐约感知到，这个男人的到来，或许将彻底改变这场延续万年的黑暗游戏的规则——无论他们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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