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她想她有必要跟这个人说清楚。
她上车後跟槐瑏说了个茶馆。
喝茶比吃饭要花时间少多了。
没有人注意到槐瑏後面那辆灰色的车。
车内的季轻舟紧握着方向盘,用力的手好像要把方向盘捏碎。
槐瑏提起高中的事情。
很多事情安已都已经忘了,高中校运会倒还记得一二。
他们那时候处于关键时期,原则上是不允许参加这些活动的。
篮球等一些球类运动被特别允许。
古朴的茶室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与木质的温润气息。
槐瑏在美好的回忆中情绪高涨。
他问安已,“你知道吗,那时候我跟队友打赌,你会不会来看我比赛!”
安已承认,那时候她总会不由自主的去关注槐瑏。
那个跟梦中少年将军同名同姓的同学,她在寻找他和少年的共同点。
企图在追随的脚步和探究的目光中寻得一丝线索。
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害怕有人会把这当做暗恋。
去运动会是意外之举。
她那天刚好没事,刚好经过体育馆。
场馆内那个奔跑跳跃的身影,那个奋力呼喊的身影。
难道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难道真的有黄泉路丶孟婆汤吗她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一声尖锐的哨音响彻整个场馆,中场休息。
她到槐瑏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送给他一瓶水。
他看到她的时候,眉眼瞬间飞扬起来,他的朋友和同学跟着起哄。
“还真来了!”
“不会吧!”
“我站槐瑏,赢了,哈哈!”
槐瑏骄傲的跟他们说:“愿赌服输,放学後都别走!”
她记得的这件事是因为,相同的年纪,相同的名字,她完全找不出相同点。
硬要说的话也不是没有。
他们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可淮川的意气风发是可斩千军万马的气势,是策马奔驰的快意与潇洒。
因共同点较少她最後得出的结论是不像。
从那之後她就很少再关注他。
倒是这天之後,大家槐瑏总能在看见安已的地方看见他。
有人猜测他们有点什麽,也有人猜测槐瑏对安已的心思。
杯盏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安已结束这个话题。
她直视槐瑏,回到这次谈话的中心,“如果我们俩情投意合的话,那我不会是现在的态度。”
槐瑏不解。
安已继续说:“我想我之前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也正如你今天所说我们的关系只是高中同学。你觉得呢?”
槐瑏笑了,毫不在意,“那从今天起,我会在高中同学的基础上努力。”
安已眉峰蹙起,“我已经表明我的意思,你再纠缠就是打扰,以後类似请吃饭这类的消息我不会再回复,保留联系方式是看在我跟你是同学的份上。”
这里槐瑏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