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忘拿进去了。”
安已洗漱完,季轻舟让服务员送了两杯水。
安已去门口拿的。
关上门後,她顿了顿,追出门找服务员。
回到房间时,季轻舟正往门口走。
“怎麽了?”季轻舟见她突然跑出去问道。
“刚刚服务员说——”她开口後又有些迟疑。
季轻舟刚才说没有房间,可能是他随口一说:也可能是他真的盘算着什麽。
她还是不愿去细想这些事情,更不想提到明面上来。
她语调一转,“服务员说她差点泡了两杯茶,要是这样,我们俩今晚就别睡了。”
季轻舟眉尾微敛,“是啊,还好没有。”
季轻舟在沙发上看书。
安已半躺在床上浏览着手机,想起季闻的话,“你弟弟想让我劝一劝你。”
季轻舟挑了下眉。不用问都知道季闻让劝什麽。
他将书翻到下一页,“还不用。”
他看了两行,擡起头说起季闻的身世,“其实季闻不是我的亲弟弟。”
安已不知道他为什麽突然说这个,但是勾起了好奇心。
季闻明明看起来和他关系很好的样子。
他接着往下说:“我父母只生了一个孩子,也就是我。”
季轻舟望着安已求知的眼神笑了,也许她的脑子已经编制出了一出精彩绝伦的豪门恩怨。
塔前笑着说:“想什麽呢,你?
“季闻是我奶奶朋友的孙子,他小的时候父母发生意外去世了,他便跟着他的外婆,他的外婆身体不好,也是早早去世了。”
“他的外婆临终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季闻,就将他托付给了奶奶。”
安已缓缓点头,季闻还有这样的身世。
她看到的季闻是很阳光丶很开朗的,完全不会觉得他会有这样不幸的过去。
安已说:“你们应该对他很好。”
季轻舟点点头,“奶奶对他就像对我一样。”
他这句话不假,奶奶为了不让季家的人对季闻有看法,还特意给他改了姓氏。
当然,这也是在征求季闻的同意後改的,还仍然给在季姓後留了他本来的姓。
“我们家的情况并不复杂,我还有一个哥哥,此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她想起季闻提到的那个名字道:“季扬?”
季轻舟倾靠到椅背上。
“是的,他是我大伯的儿子。”
季轻舟沉吟道:“如果一定需要一个继承人的话,我确实是最好的人选,”又补充道:“当然,季扬不这麽认为。”
季扬比季轻舟年纪稍长,有志于将“遮云”进一步壮大。
季扬很早就进入公司,很熟悉公司经营模式和业务。
他没有砍掉油纸伞産业。
不是因为听奶奶的话,而是觉得油纸伞其实还有更广阔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