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又进入了梦境,梦里还是那个少年将军,撑着一把油纸伞。
像是在等她,却又不想让她靠近。
她害怕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却总是固执的要他回头。
“淮川……淮川……”
季轻舟喝完水回来,看到蜷起身体的安已,原本柔和的脸皱成一团。
他稍稍一迟疑,俯身抱住安已,轻轻拍着被子,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安抚安已。
好像真的起了一点作用,她渐渐舒缓下来,只是嘴里还有些含糊的话。
像有一个名字,“淮川。”
季轻舟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这就是她以前告诉过他的与他相似的故人。
他无声看着安已的嘴唇,轻轻翕动,不断地吐出这两个字。
这个名字像是雨夜里缠人的雨让人生厌,也让人生凉。
季轻舟烦躁,那个名字在又出现了。
他伸手抚在安已的侧脸,擡起大拇指轻压下她的唇。
没想到指腹下柔软的感触让他更烦躁。
他盯了片刻,拿开手。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颈部,用力一翻,让安已趴到他的身上。
安已的头窝在他的颈窝里,这下说不出话了。
可季轻舟愈加烦躁了。
无论怎样折磨的都是他。
应该用嘴堵住的,睡着前季轻舟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周五安已下班回来,季轻舟在厨房里忙活,拿着平板研究菜谱。
他在做炸鸡翅,上周买回来的,现在才有时间处理。
“林姨呢?”安已问:“她来做就好了。”
倒不是安已很快就习惯林姨的到来,习惯有人给做好饭菜。
是对于怠慢季轻舟的行为,安已心有不适。
既然季轻舟有对阿姨的需要,就按他的来吧。
“我今天没让她来,不是说我给你做吗?”
好像是有这件事,安已点头,没有再问。
季轻舟料理的动作生疏。
这顿饭可能吃得有点困难。
安已洗了手去帮忙,跟他一起在厨房里捣鼓。
两个忙活儿了两三个小时,做出了来一半,废了一半。
季轻舟让安已先尝尝,“好不好吃。”
她接不过来,便就着季轻舟的手咬了一口。
“好吃的。”
“真的?”季轻舟也尝了一下,苦咸的味道立刻充斥着整个口腔。
他立马说:“好咸,快吐掉。”
安已又吃了两口,“还好吧。”
季轻舟笑了笑,“你确定?”
“不好吃别吃了。”
安已跟着笑起来,“不想打消你的积极性。”
最後两人还是烤了两个红薯。
鳕鱼跟安已约好了一起去逛街,她妆都化好了,鳕鱼跟她说来不了。
还跟她抱怨关鸣不知节制,人到现在都起不来。
安已挂了电话後就开始卸妆。
季轻舟给狗狗换完药准备出门,“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
安已说:“可是你不是要去公司吗?”
“没什麽要紧的事情,明天再去也不迟。”
可是安已本来是答应鳕鱼陪她去买几件衣服,鳕鱼不去,她也不是很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