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不能跟他在一起!难道你忘记了你父亲的所作所为吗?”
安已不想提以前的事,没有意义。
“我和谁在一起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她又说道:“我就算和季轻舟分手,也不会跟槐瑏在一起。”
孔悦生气,说出的话越发尖锐,“安已你这样不知好歹没有人,永远没有人真正爱你!”
安已喉咙发紧,嘴唇嗫嚅了几下什麽也没说。
孔悦又疾言厉色地说了几句,最终以她单方面的不欢而散结束。
孔悦走後,安已才放出季轻舟。
季轻舟眼眸暗沉,“我应该出来的。”他不想让她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情。
安已无所谓道:“你出来也没什麽用,她只会更生气。”
她去厨房拿了个碗把孔悦带来的早餐分成两份,一份放到餐桌对面。
“凑合吃下吧,今天早上可以不用麻烦林姨了。”
季轻舟在安已对面坐下。那天知道孔悦对他的不满後,他就去了解了孔悦。准确的来说孔悦不是不喜欢他。这里面更多的有安已父亲的因素。
另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她看来不能尽快的跟安已结婚。
刻板印象有扭转的空间,但是後者,孔悦不知道现在的主动权不是在他的手上。
安已安静的吃饭,她低着头,能清晰地看到她一颤一颤的睫毛。
室内太安静了,只能听到碗勺碰撞的声音。
倏地,安已脸颊,滑落一滴泪。伤人的话是慢慢插入心脏的。
季轻舟拧眉。
他将安已的手放进自己手里,轻轻地揉捏。
安已没说话,只是哭声越来越大,由小声的啜泣转到嚎啕大哭。
他越过餐桌到她旁边,抱她进怀里。
她紧贴在季青州的身上,季轻舟安抚般的的摩挲安已的发丝和脸庞。
他小心翼翼在她头上落下一个吻。
季轻舟轻柔地说:“她说的话都是气话,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会有人将你视若珍宝,会有人永远爱你……”
他跟安已说了很多话,安已哭了多久,他就说了多久。
他不仅仅是在安慰安已,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安慰很多年前的小女孩。
希望她妈妈说的这些话带给她的伤害少一点,再少一点。
也不知道:安已听进去了没有。
她的哭声越来越小。
她闭上了眼睛,季轻舟便擡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两人一坐一站,不知道季轻舟拍了多久。
他怀里的安已,呼吸声渐渐均匀。
他抱起安已,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安已迷迷糊糊地拉着季轻舟的手。
“包里有东西是给你的。”
季轻舟应道:“好。”
他任安已拉了会,才把她的手放回去。
他在玄关处找到了她说的东西。
一罐白毫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