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纟师凛不知道,而大概也没有人会告诉他离开後发生的事。
绘心甚八姗姗来迟,落座後只顾嚼嚼嚼。
视线下移,你注意到他手背清晰的针孔痕迹上——果然,昨晚你离开之後他自己偷偷注射了。
你本就心浮气躁,现在更是拳头发硬:“绘心先生,我早上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绘心表情无辜:“看到了。温度正好啊,不冷不热。”
你:“…………”
杏里:“……?”
血压高了。
绘心甚八果然是什麽冷血动物吧!
早饭後,绘心跟着上了法一保守那边正式队伍的大巴车,一同前去训练场观看球员训练;临出发前还被对方神色不爽地反复告诫要保密。
绘心双手环胸表示知道了,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而你和杏里乘着商务车前往PIFA拍摄地点。
宣传拍摄工作与在蓝色监狱时并无什麽不同,就是嘴唇的伤口只好依靠修图了。
工作人员也都十分客气,半下午工作就进行到了尾声。
结束後你和杏里再次回到酒店,你窝回8016又午睡了一会儿。
睡醒後,喉咙更干涩疼痛了。
你咳了几下,赶紧爬起来喝温水。
大概是受了凉,最近锻炼也有所懈怠,这感冒是逃不掉了——刚落地才两天!
这午觉因为感冒,也睡得十分没精神。
你拿起手机跟杏里报备了一声,又联系酒店前台拿感冒药和口罩。
吃药後精神却好像越来越差了。
你没忍住困意,又钻回被窝里躺倒。
而这一觉睡得十分不踏实。
你感觉浑身发热,大脑也昏昏沉沉,喉咙更是艰涩钝痛,连说话都十分沙哑。
……好奇怪。好像感冒更严重了。
你半梦半醒睁眼,迷迷糊糊看见杏里正坐在边上给你额头敷毛巾。
好像,绘心也在?
“……都怪绘心先生,害她发烧了!”
杏里用温水擦拭你脖颈,皱着眉头神色担忧;而绘心站在一旁自知理亏,看杏里忙完後主动揽活,连平日里刻板强硬的黑色镜框都看起来唯唯诺诺:“後面我来吧。房卡给我,杏里,你早点回去休息。”
“…………”
你被扶着半坐起来喝了口水,眼皮半耷拉着;抿了几口後又犯困想躺下。
好热,好难受。
又不知过了多久,你意识似乎清醒了一些。
房间内一片漆黑。
额头有点重,应该是湿敷了什麽东西。
你盯着天花板让身体感觉缓缓归位,眼角馀光瞥见边上似乎有人。
两道幽绿微光悬浮于空中,像是来自地狱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