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建华眉头凝起,“脑子有点问题,每到晚上就会对着虚空跪求哀嚎,说放过他,他再也不敢了,听他意思,是他前两任媳妇索命。”
他将烟叼在嘴里,顾忌着郑南乐,没有吸,“专家说,有大师催眠,或者下药,让他精神出了幻觉。前两天,他一头撞在墙上,没抢救回来,死了。”
“也不知道对付张屠夫的是敌是友,这个手段,有点麻烦。”
是麻烦的郑南乐:“……”
没敢答这话题的腔。
她轻咳一声,道:“他的孩子?”
“不是他的,拐来的,会替他俩找父母,暂时交给街道办看着。”
郑南乐也就问了一句,这两孩子以後的生活,总不会比张屠夫还在时更差。
她只是以此为引子,说出接下来的话,“我很奇怪,张屠夫的堂哥,和张屠夫的地位怎麽这麽差,两家人真的是亲兄弟吗?”
谢建华闻烟的动作一顿,“你想问题的这个角度,有点新奇,我会上报的。”
“行。”
郑南乐没多留,离开谢建华办公司。
虽说要等上边消息,郑南乐却没在局里等,依旧申请出外勤。
既然那些人要将货全部放出,必然有大动作,她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线索。
刚出局里,就在外边瞧见一个半熟的男人。
那个误会邻居觊觎自己老婆的大哥。
那个大哥在门外徘徊,面上也带着纠结,郑南乐打了声招呼,喊道:“大哥,你这是遇到了什麽事?进来吧,咱们公安,为人民排忧解难,什麽事都可以跟咱们讲。”
那大哥憨憨笑了笑,不好意思抓了抓头,跟了进去。
“小郑公安啊,其实,也不是什麽事。”大哥坐在桌子上,犹犹豫豫。
郑南乐想了想,问:“是你邻居悔婚了?”
“啊,那倒没有,他和三香已经结婚了。”大哥定了定神,道,“其实是这样的……”
大哥是干工程的,夜间队,开山勘山,修公路,劈隧道。
夜晚干活时,总能听到附近有哭声和人声,但寻声去查,却什麽都没发现。
闹鬼谣言一时间沸沸扬扬,止都止不住。
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实际上他们干工程的,背地里该讲究的还是会讲究一下,也是因此,这事一出,工程队里有人说是山老爷不允许他们开山,要求他们换个路线。
那大哥是个坚定唯物主义者,跟着伟人走,跑来报案了,怀疑有坏人故意破坏社会主义建设。
但又觉得自己这怀疑毫无道理,所以才会犹犹豫豫。
郑南乐收起笔纸,对大哥说,“行,大哥,我随你走一趟。”
白天有另一拨人在搬运石头,勘测记录岩石质地,瞧见大哥,打了声招呼。
见大哥真找了公安过来,这群人哭笑不得的同时,也希望能早些解决这些事。
真当路线想改就改的?
每一条路,都是经过前期无数次的推算勘测,以及计算,得出来的最合适的设计。
郑南乐放出精神力在山里转着圈,又问大哥发出的声音是哪个方向,大致范围,之後细细检查。
她的精神力有限制,只能放出周身五十米外,再远些就看不到,若穿山岩石,需要能量,所能看到的范围更短。
不过,在这个世界足够用了。
郑南乐细细探查之後,还真发现了一处不对劲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