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德拽了下弟弟的手,示意他闭嘴。
他看着这个才十二岁的少年,语重心长道:“景宸,你若是觉得,如此能帮到百姓,
那便去做吧,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何事,你都是魏家的孩子,爹一定会支持你。”
“爹放心,儿子明白!”
京城城西巷,一只信鸽落在院子里。
一名妇人从屋里出来,将信鸽爪子上的信笺取下。
片刻後,她便将信笺放进厨房的竈台里。
看着信笺烧成灰烬,她拿上旁边的挑担,匆匆出门。
来到药铺,她张口就要了大批药材。
“张婶子,这是家里谁生病了啊?”
“还不是家里那口子,行商回来嘛,赶紧帮我抓上吧。”
张婶子一脸疲惫,说话时那紧张劲儿,谁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等她匆忙离开,没多久,又有人来买药材,刚好与张婶子的方子一样。
在京城开药铺,鲜少有人会大批买药材。
这下药材铺子立马察觉不对劲。
当天下午就传出,江南决堤後,尸横遍野,瘟疫横行。
江南总督瞒而不报,难民一路北上,已经到阳关县。
而这个药方,就是从药王谷传出,能治疗瘟疫的方子。
该方子传遍整个京城,很快便药材告急。
一时间,整个京城人心惶惶。
与此同时,阳关县八百里加急,直奔皇城。
元齐看着龙案上,杨敬严字字泣血,痛斥江南总督瞒而不报,百姓无药可用。
其中还包括了,禁军统领闫京毒发身亡,尸身已焚毁。
另外两名禁军与瘟疫难民接触,已经被困在阳关县的消息。
底下跪了一片,整个御书房如乌云密布,静得可怕。
“到底是谁在京城散布谣言?”
事到如今,元齐率先关心的,还是谁在他眼皮底下,将瘟疫之事散出去。
京兆府尹满额汗,紧张地舔着嘴唇。
“回陛下,商队从南方而来,途径阳关县附近州府,得知江南瘟疫,
阳关县受困,前去其他州府求药,药方传出,所以商队回到京城後,
当即疯狂囤药,臣,臣已经将药材全数归到京兆府,听候陛下发落!”
商队传回的消息,一切合理。
似乎谣言散布,与八百里加急只是刚好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