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侧被褥都是凉的,枕头平整,一看就没人睡,齐观澜挑眉,掀起被子上了床,“陪我睡会。”
书院读书,大理寺上值,她的身体已经习惯这个时间醒来,自然也睡不着了。
“不去请安敬茶?”
齐观澜摇头,揽住她的肩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舒了口长气,“母亲一向不早起,早去可是要挨抽的。”
“你应该不至于睡到日上三竿吧?你要说是,我可要嫉妒了。”
齐观澜手指探入她的小衣内,温若攥住丢了出去,“我要练武,今日是个例外。”
“也是,我差点忘了。”
齐观澜望向她,“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件,是要和我说玉盒吗?”
温若趴在他身上,後背莫名发凉,脑子飞速地转着,声音有些沙哑,说起话来磕磕绊绊,“对,就是放蛊的盒子,放血可以拿出来。”
“拿出来?”
“对,就是一年後,不,或许是两年也说不准,说我可以学轻功。”
陶厌说她身体不行才不能学,怎麽又可以了,齐观澜有些不解。
“还有就是可以取出来,想用时也可以种回去,大概是这样。”
“还要种回来,那为什麽取?一直养着挺不错,还能知道你的位置。”
还能为什麽,温若心头微颤,直接伸手替他理好领口,转移话题道:“你身上的香气溢出来了。”
“好闻吗?”
温若点头,“去练武吗,我还没看过。”
这麽主动,有事瞒他,齐观澜喉结轻轻翻滚了两下,眸色逐渐转暗,“可以,先舒展筋骨,否则会受伤。”
温若松了口气,好奇道:“怎麽舒展?”
“我教你!”
齐观澜勾起唇角,突然又放下纱帐,一炷香後,温若伸出的右臂还未放下,他又贴了上来。
温若气红了脸,“你无耻!”
“可惜不是灵犀蛊。”
“你师父和你说过灵犀蛊吗,喜房事,我倒是很感兴趣。”
房事!它叫灵犀蛊?
温若下意识绷紧身体,齐观澜忍不住闷哼低喘,额头青筋隐隐若现,大脑灵光一闪,福至心灵道:“这个就是?”
“果真令对方神魂颠倒?”
“不。。。是!”
“我就当是它!”
温若只觉全身上下泡在温泉里,热水滚烫沸腾,不停有石子落下,涟漪此起彼伏,她双眼被水花遮住,慢慢被人拖至水下,快要窒息时。
“呼吸。”
齐观澜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脸痴迷道:“怎麽不是!”
温若轻喘许久才缓过神来,鼻尖周围全是海棠花香,她掐着始作俑者,虎着脸道:“它叫母子蛊,什麽神魂颠倒,断子绝孙还差不多。”
“所以?”
“所以取了你便可以有子嗣。”
齐观澜立即沉下脸,抱着她,情绪有些失落,“我不要,我讨厌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夺走属于我的东西。”
温若静静地依偎在他怀中,齐观澜抵在她发间,再次斩钉截铁道:“我不取。”
“除非你给我生。”
“本大夫来看看。”
齐观澜把住她的脉,故作深沉道:“夫人需好好配合你夫君,做的多总会有的。”
“又不正经。”
温若沉默了片刻,轻声说了一句,齐观澜身体瞬间僵硬起来,浑浊的大脑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可以?”
他说完,立刻摇头,“不行。”
“我们不要好不好,我不想你出事。”
齐观澜身体微颤,好像很害怕。
温若拍打着他的後背,安慰道:“师父说它可以养身,我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