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先生帮我去顾府送个信!”
刈先生接过信封,一脸唏嘘地走了。
大理寺门口,温若刚到,孙长风见到她立刻低下脑袋,躲开了她的视线。
孙月悠正从里面出来,见到二人,眼底闪过一抹得色,明知故问道:“哥,你们什麽关系,她怎麽和你一起来?”
温若幽幽地望了一眼,孙长风羞愧难当,“闭嘴!”
孙月悠以为他面皮薄,调侃道:“害羞什麽,怎麽不见安平郡王?他是不是欠我一个道歉,昨日那阵仗吓的我半死。”
“道歉?”温若唇角一勾,“孙小姐当真令人大开眼界,温某算是长见识了。”
孙月悠愣住,“什麽意思?”
“母亲认了罪,你才被放出来,你以为是什麽?”孙长风无言面对温若,更恨不得从未见过傅敬江,他五妹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原以为是傅敬江走错,谁知都是暗地里算计好的。
孙月悠难以置信地擡起头,直视着孙长风灰败的脸色。她脸色一僵,急切地抓住孙长风,“哥,你在说笑,对不对?”
她连连摇头,嘴里只有一句不可能。
又有人过来,温若没心情和她说教,转身就走,孙月悠发疯似扑上来,“肯定是你,我跟你没完。”
“孙月悠,你要闹到什麽时候!”
傅敬江飞快地抓住她的手,“对不起。”
孙月悠眼眸猩红,目光像淬了毒药般狠毒,竟是连遮都不遮了。
温若神色复杂地扫过三人,离三人远远的,冷脸说道:“孙月悠,别异想天开。”
“是我跟你没完!”
孙月悠脸上的血色登时褪去,她惊恐地看向两侧,一个是她同胞哥哥,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你想做什麽!”
“我无牵无挂,你说呢?”
孙月悠目光闪烁,被脑子的想法吓的牙齿直打颤,哆哆嗦嗦半天,一句话没挤出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孙长风接住她,“对不起。”
傅敬江冷静地瞥了两人一眼,转脸便换了一副姿态,关心道:“你没事吧?怎麽感觉你很冷?”
孙长风闭紧了嘴巴。
温若咳嗽几声,“没事,看在傅姨的面上,先这麽算了。傅公子可要看好你未婚妻,不要让她出现在我面前,下次我可就不顾情面了。”
傅敬江面色略微难看,狭长的眼底被阴霾溢满。
又是如此。
次次坏自己好事,孙月悠没除掉也就罢了,可她万不该拿走那只信鸽。
假扮近棋他才发现,温若精通易容。
这麽一看,他百般筹谋,只因溪右是假的,才让温若渔翁得利,得了荣静的恩情,还与齐观澜越走越近。
温若是怎麽发现溪右是假的?
亦或者她就是溪右,所以才会找到死者身份救出荣静。
那麽,他跟踪齐观澜,最早在铺子後门撞到的与死者相似的女子想来也是她假扮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她居然是逃千张的徒弟。
既然不能为他所有,他捏紧拳头,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温若对此一无所觉,“我还要录口供,你们带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