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脸色稍暖,“算你识趣。”
赵珩离开後,温若好奇地问道:“他要什麽?居然敢拿冷华楼来赌,这可是他的心血。”
齐观澜心跳暂停,想想就心痛,不过眼下他得偿所愿,那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倒也可以不提。
酝酿了一下语气,说出来还是有一点阴阳怪气,“你和曹曦的定情信物。”
浮云簪啊。
曹曦的旧物。
温若唔了一声,指尖慢慢拂过眉尾,小声嘟囔道:“这话好怪。”
“难道不是?”
温若声音噎住,见他耿耿于怀,直接凑到他脸前,理不直气也壮,“还没成亲,你是要翻旧账?脾气又回来了?”
“我若说是,你就要反悔?”
“啵~”
齐观澜傻在当场。
“我道歉了。”
齐观澜耳根唰一下如滴血般,连带侧脸殷红一片,温若睁大双眼,一个呼吸,两人视线撞在一起,心跳如擂。
刹那间,腰上便多了一股力道,温若目不斜视,眼中甚至还多了一丝期待。
所思所想近在咫尺,齐观澜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暗香若有若无,浮在二人身边,温若忽然觉得她有些冲动了。
谁知,下一刻,齐观澜像是想起什麽,“你等我一下。”
说完便像见鬼般,飞快地跑了出去。
温若坐回椅子上,疑惑地望向门口,这是什麽反应?她调戏良家妇男了?
“不算吧!”
她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周二只说对了一半。”
起码人欲还在。
半个时辰後,赵珩突然过来,用惊奇地目光打量着她,一问齐观澜,急着办聘礼去了。
温若若有所思,她此刻有点分不清,齐观澜到底是迫不及待,还是落荒而逃。
“他身体怎麽回事?”
赵珩长袖一背,“这钥匙我帮他保留一段时间。”
这时候知道嘴严了。
半天後,她整理下衣袖,“罢了,我还要给曹曦写信,先行告辞。”
“我也是听说,说他吃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赵珩顿了一下,声音艰难道:“刚刚我看见他在吃药。”
“打赌之後是你送他回去的?”
“小顺接回去的。”
两人决裂的太过突然,难道两人又吵了一架,所以公主就放弃他了?
傍晚,温若站在顾府门口,齐观澜所谓的凑聘礼就是来朋友家打秋风吗?
没想到堂堂顾应,居然住在三教九流齐聚鱼龙混杂的北街!
两侧全是树,背後靠水,太过清静,与顾应高调的性子不符。
“顾大人不在府中,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杨深脸上挂着笑容,五年,他也物是人非,“齐观澜在哪里?”
“温若,快进来。”
齐观澜向她招手,面色红润,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温若深吸一口气,“打扰了。”
齐观澜在顾府简直如鱼得水。
因为府里根本没人管。
府中除了厨娘,便只有杨深。
莫不是怕杨深饿死,才新请的厨娘吧,杨深回京没几日,现在是孤家寡人,又不像他财力雄厚,天天下馆子。
厨娘手艺倒是没得挑,三人吃了饭,喝了茶,最後寒暄之际,齐观澜突然有事离开。
温若跟上去,她倒要看看齐观澜搞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