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高山巍峨,是江河奔流,是铁马冰河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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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满座死寂。
随即,才爆出雷鸣般的喝彩。
刘彻端起面前的青铜酒爵,一饮而尽。
一股无名的邪火,在他胸中横冲直撞。
他想立刻冲过去,把那个女人从琴案后抓起来,狠狠揉进自己的怀里,逼问她那颗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可以驯服烈马,可以弹奏山河,却独独对他,视而不见!
侍女再次为他斟满酒。
刘彻端着酒爵,在众人无法察觉的角度,手腕猛然一振,将酒爵重重顿在漆木案几上!
“哗啦——”
琥珀色的酒液,尽数泼洒在他玄色的常服上,瞬间浸湿了一大片。
“陛下!”
内侍尖声惊呼。
平阳公主立刻起身,脸上的关切恰到好处,天衣无缝。
“陛下莫慌,臣姊早已为您备好了更衣的厢房。”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转向角落的卫子夫,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子夫,你手脚最是稳妥,去伺候陛下更衣。”
卫子夫抚在琴弦上的动作,停住了。
她缓缓抬头,迎上平阳公主的目光,心中一片清明。
这是她们的棋,也是另一盘棋。
她缓缓起身,对着主位,屈膝一礼。
“诺。”
厢房内,檀香幽微,静得能听见灯芯燃烧的“哔剥”声。
刘彻屏退了所有内侍。
他站在窗前,背对着她,留给她一个紧绷如弓的背影。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一轻一重,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
他在等。
等她开口,等她服软,等她像所有女人一样,对自己流露出仰慕与垂青。
可她没有。
她安静得,像一座沉默的石碑。
刘彻的耐心,终于耗尽。
他猛地转身,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猛兽,几步冲到她的面前!
一把夺过她手中捧着的干净衣袍,狠狠掷在地上!
“装!”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里是压抑到极致的暴怒。
“在朕的面前,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双目赤红,死死地,将她锁在自己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