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住侍书长使,她见了谁,拿了什么,一分一毫,都记下来。”
又过一日,侍书的寝殿。
夏婵带着秋菊,不请自入。
侍书已换下宫女服饰,一身华服,正命云袖跪在地上为她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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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婵典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侍书懒懒地抬眼,语气带着新晋长使的傲慢。
夏婵没理会她的头衔,将一本账册扔在她面前的案几上。
“侍书长使,新官上任,总要熟悉下殿中事务。”
“兰林殿的库房账目有些混乱,还请长使随我一同盘点,免得日后出了纰漏,说不清楚。”
这是阳谋。
以监督之名,行审查之实。
侍书脸色微变,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跟着夏婵去了库房。
库房内,灯火通明。
夏婵先核对那些并无问题的器物布匹,侍书跟在后面,渐渐放松了警惕。
“夏婵姐姐真是细心。”
她甚至笑了起来。
夏婵翻过一页账册,动作停住。
“长使姐姐,这三匹御赐的云纹蜀锦,账面记录是您前日领去,用作打点各处管事了。”
夏婵抬起头,目光锐利。
“不知长使可有名录?我也好销账。”
侍书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做的假账只写了“打点”,哪有什么名录。
“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哪用得着记那么清楚。”
她强撑着说。
夏婵不与她争辩,又指向一旁的饰盒。
“那这五盒南海珍珠粉,账面记的是夫人取用,可太医嘱咐过,夫人有孕,忌用此物。”
“长使专司夫人饮食汤药,应当比我更清楚才对。”
侍书的额头渗出冷汗,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夏婵步步紧逼,走到一堆普通布料前,随手拿起一卷。
“这匹斜纹棉布,其貌不扬,也要记在夫人的用度上,倒是奇了。”
她看着侍书,眼神冰冷得像刀。
“还是说,这布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句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侍书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那匹布里,藏着她誊抄的,卫子夫近半月的脉案和用药记录!
那是长秋宫点名要的东西!
夏婵知道了!
她什么都知道了!
“夏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