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出口气,等此事结束,务必要让大领导坦白家世。
以前觉得是自己想多,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少了。
漫长煎熬,一直到周五。
当晚两人正在用餐,周政良的手机响。
短短三日,梁家在政坛接连遭受重创,涉及核心领域的生意链也陷入空前危机,梁小姐终于按捺不住找上门。
周政良面色如常扫一眼陌生来电。
按下接听键。
梁思蕴不可思议的声音自听筒传入:“周政良,你疯了吗?竟然动用周家关系网对付梁家!”
拿过瓷碗盛汤,体贴地搁到女朋友面前,顺手揉一揉她脑袋。
和谐氛围里,周政良音腔冷静得可怕:“对付梁家,还用不着周家。”
所以,他是以个人名义出手?
梁思蕴冷笑,“你调京在即,关键时期插手这种敏感事件,势必会影响仕途。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前途都不顾了?”
“与其操心我,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周政良语气平静,却让电话那头的梁思蕴明显一滞。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很快就会知道。
不愿多言,周政良干脆利落撂了电话。
忙音传来,梁思蕴的心沉到谷底。
她低估那个小姑娘在前夫心里的份量,此时有些后怕,若是此事殃及梁家根基,祖父一定不会轻饶她。
呵。
既然如此,大不了鱼死网破。
就算周政良手段通天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她就不信,周家能接受一个有污点的亲家。
顾杳喝着汤,慢吞吞抬眸。
这个在床笫间温柔似水的男人,此刻正用一把无形的刀,扼住侵犯者咽喉。
静静看他几秒。
放下餐具,顾杳问:“等事情了结,打算怎么处置她。”
对上女孩的视线,周政良眼神柔和下来:“那要看梁家,舍不舍得弃车保帅了。”
当夜九点,一份令人胆寒的政治污点材料被送到梁家主宅。
周政良随后拨通一个很少动用的号码。
“转接梁老。”他简短地说。
几秒钟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苍老但威严的声音:“周家小子,你别欺人太甚!”
“梁老。”周政良稳坐书房,笔电屏幕右下方,不停弹出邮件接收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