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胥尽力维持声音的镇定:“保持点距离行吗?”
凌慎以道:“不保持。我来帮你解决。”
一圈一圈的环状波纹在浴缸内漾开,泡沫从浴缸的边缘流泻,夹杂着隐匿其中的白|浊。
……
两人仿佛在浴缸里打了一架,起来的时候头发都湿透了,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浴缸里的水。休整了一会儿,易子胥解开自己手上的结,将凌慎以从浴缸中拖出去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的,发梢的温热让凌慎以的睡意笼了上来,他感受着易子胥在他发间穿梭的细长手指,却是一个激灵。
“你怎么解开的?”凌慎以指着他的手睁大眼睛。
易子胥无奈道:“看中我们家财力想要勒索的人不在少数,我从小就学了一些逃生技能,解绳子也是其中一项。”
“那你刚刚,是故意不解开的?”凌慎以咬住自己的手指,一阵后怕。
易子胥不咸不淡:“你以为呢?”
凌慎以刚刚就是头脑一热,现在易子胥愿意理他了,还给他吹头发,方才的嚣张气焰已经衰减没了。
他依旧穿着易子胥的衬衫,湿哒哒的,外面裹着浴袍,像小猫一样蜷缩在床沿。
易子胥垂眸,停了吹风机,对一脸羞惭的凌慎以道:“脱了吧。”
“嗯嗯?”凌慎以抬头看着易子胥,想要再确认一下他是什么意思。
不会他刚刚欺负了他,现在来秋后算账吧。
易子胥一脸正经:“我是说,衣服湿了容易感冒,还是脱了换身衣服比较好。”
原来是这样。
凌慎以点点头,忙解开浴袍,脱下衬衫,起身去找干净的衣服。
肌肉的流畅线条展露无遗,那腰更是纤细健美,易子胥压抑地咬了下嘴唇,控制不住地走近。
他原本真的只是怕凌慎以感冒,可这副画面实在太过撩人。
是食髓知味吗?他固守二十四年的防线在凌慎以的进攻下轰然崩塌了。
易子胥从凌慎以的身后抱起他,丢到了床上,凌慎以一阵惊呼:“干……干什么?”
“你啊。”易子胥像只侵略性十足的野兽,顺着就压了上去。
“刚刚不是才……”凌慎以的唇被易子胥倾覆着,暴虐地掠夺着,很久才喘上气。
易子胥滚烫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脖颈之间:“中场休息结束了。”
他眯着眼挑衅地游移:
“现在下半场开始。”
……
凌慎以精疲力尽地醒来,趴在棉花被子里动都不想动。如果有人采访他现在的心情,当事人的回答一定是:“后悔,现在就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