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亲你。”明珊的声音轻得像落在湖面的雨。
话落时,她甚至微微倾身,呼吸轻轻扫过许离的鼻尖。
带着她惯用的百合香,淡却勾人。
眼前人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明珊忍不住轻声一笑。
许离被这笑声搅得心头发烫,恼意混着慌乱往上涌。
这人不是清冷人设的吗,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逗自己玩的呢?
“明小姐,”她刻意把声音放冷,却没发现自己的眼神在发飘,“我想提醒你,就算我们结过婚,我现在也不记得了。”
她顿了顿,攥着被子的手又紧了紧,“换言之,我们现在……不熟。”
这话听着疏离,可那点刻意的强调,倒更像欲盖弥彰。
明珊却没被这层“不熟”劝退,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心底那道模糊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
她不是那个“疯子”,是另一个许离。
是对自己而言很有意思的许离。
“不记得也没关系。”
明珊的声音落得极轻,下一秒,许离只觉眼前一暗。
没等她反应,唇上就覆上一片柔软。
明珊的吻轻轻落在她唇角,没有深入,只是浅尝辄止。
像花瓣拂过肌肤,却烫得惊人。
许离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唇瓣上残留的温度像电流似的窜遍全身,让她本该推开的手,迟迟没抬起来。
“咔哒——”
门锁转动的轻响突然炸开,像颗小石子砸破了病房里的旖旎。
安大小姐再一次精准降临在奇怪的氛围里。
并不是她没礼貌不敲门,而是谁会想到失忆且躺病床的小妻妻俩还能亲的上嘴呢?
明珊倒还算镇定,只是耳尖悄悄漫上一层浅粉。
那点局促快得像错觉,眨眼就被她压了下去,甚至还能平静地看向门口。
许离却彻底坐不住了,安心知道她太多事。
万一这人当场拆台,她那点刻意维持的“疏离”就全破功了。
她慌忙收回目光,语速都快了半拍:“刚、刚才她就是看我手背上的伤好点没,没别的。”
闻言,安心没忍住轻笑一声,“那你好点没?”
她憋得肩膀都在抖,再憋下去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弄出毛病来。
“本来就不痛。”许离的耳尖微红,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哈哈哈哈”安心终于笑出了声,“原来止痛效果这么好啊”
她对上许离越来越冷的目光,才勉强收了笑,边往后退边摆着手:“行我不打扰了,你们继续!姐姐说要回去了,我蹭她的车,有事你叫你那保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