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涵正低头看菜单,闻言抬眼,金色的瞳孔里映着烛光:“没有,刚到。”
她打量了安心两眼,嘴角弯了弯,“今天很乖。”
安心的耳根腾地红了,挠挠头坐下:“生日嘛。”
总得装装样子。
晚餐安心吃得并不专心。
王涵给她夹菜,她就接过来慢慢吃;王涵说起画廊新展的策展思路,她就点头。
其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满脑子都是小弟说的“动手动脚”,那些油腻的手碰过王涵哪里?
是她的手臂,还是她的头发?
送王涵回家时,她特意说了今晚不留宿。
停在别墅门口,王涵解开安全带要下车,被安心拉住了手腕。
“怎么了?”王涵回头看她。
安心盯着她的手腕,那里的皮肤很白,隐约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她喉咙滚了滚,轻声问:“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王涵愣了愣,随即摇头笑了:“能有什么事?几个合作方,喝多了胡言乱语,我让助理打发走了。”
她拍拍安心的手背,“别担心。”
安心没再问,只是目送她上了楼。
公寓窗口亮起暖黄的灯,她才调转车头,猛踩油门冲向“云顶”会所。
后巷的风带着酒气和馊味。
那几个建材商刚从会所出来,正勾肩搭背地吹嘘,其中一个秃着头的男人笑得满脸横肉:“那洋娘们平时装得跟冰雕似的,今晚还不是被老子摸了手?”
话音未落,便见一帮人堵住了巷口。
“摸了谁的手?”安心的声音很轻,却让整条巷子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几个男人醉眼朦胧地回头,看清是个年轻女孩,顿时笑了:“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滚蛋……”
话没说完,就被安心身后的小弟狠狠踹倒在地。
安心走到那个秃头男人面前,微微弯腰,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刚才是你说,摸了她的手吗?”
只一瞬间,男人吓得酒醒了大半,哆嗦着说:“是……是误会……”
“误会?”安心轻轻一笑,从口袋里摸出块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鞋尖,“那今晚的事也请你当作误会吧。”
她没亲自动手,只是抬了抬下巴。
身后的小弟立刻心领神会,拖起那几个男人就往垃圾堆里按。
骨头断裂的脆响混着惨叫,在寂静的后巷里格外刺耳。
安心背对着他们,望着巷口的月光,忽然幽幽开口:“别弄死了,断两只手就行。我可不想姐姐生气。”
处理完一切,回到王涵家时,已经是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