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片子挺嚣张啊,你鹏哥的路也敢拦,看来是活腻了,今天就让你大哥我教你做人。”说完卷起袖子。
“孩子算了,让他们走吧。”陈悠担心女孩出事,身体比钱重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怪只能怪自己手笨。
“那怎么行啊,阿姨不能就这样算了,这几位大叔可是惯犯啊。”裴向晚嘴角流出笑,手握紧伞柄,伞微微移动等待着。
“妈的,鹏哥别跟她废话,直接把她打服。”男人挥拳砸向裴向晚,却被躲开了,没打到自己先吃了一棍,砸在头顶瞬间眼冒金星。
黑伞滑了半圈,伞尖快戳到胖子的眼睛,吓得他急忙后退,伞上的雨珠因为猛烈的震动,在四周下了一场雪,裴向晚抬脚踢在胖子的肚腩上,跟踩了蹦床一样。
胖子滚在地上“哎哟。”像只起不来的乌龟,双手扒拉着空气。
“早看你这肚子不爽很久了,怎么——起不来了吗,鹏哥。”裴向晚垂眸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几个人,算算时间警察也差不多要来了。
她本来不想管,但这一切太蹊跷了,三言两语就能让陈最帮忙下药,听从宁雪陌的话,怕不止这一件,宁雪陌肯定还做过什么。
陈悠被陈最拉到了一旁,她瞅见这倒在地上的人都快把自家店的地板铺满了,担心询问道“孩子没受伤吧。”
陈最有些不明白母亲问的是什么话,地上躺着的这些大块头连她的一根毛都没碰到,这次她很感激裴向晚的出现,但她还是不喜欢她。
“我没事的,阿姨。”
警车声响彻耳边,警察快速下车查看,看到现场的场景一整个让他们难以置信,一个小女孩打翻了五个壮汉…壮汉哭诉自己牙被打掉了,双手捧着那一颗大门牙,说话还漏风。
“警警警察同志…替替我”
警察打断道“别说了,都跟我去警局说。”警察眼里带着探究,扫视着裴向晚“真的是你打的?”
裴向晚点头“当然,这除了我没有别人了,而且您不是已经把监控看了一遍了吗?”
在警局录了口供,警察知道裴向晚是见义勇为,但这太危险了“下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报警,不要一个人去处理,这次是运气好,下一次呢?没有人会一直运气好,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记住了警察同志。”
陈最扶着陈悠走了过来,她的脸色很不自然,帮她们的人偏偏是裴向晚,瞧这张脸,让她厌恶又心虚,陈最的脸突然抽了抽。
陈悠不会读心术读不出女儿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面前的小女孩帮了她,帮了那些被恶棍欺压的所有人。
她拍了拍陈最的手背示意她松开,脸上的笑容甚是淳朴和蔼,上前握住裴向晚的手。
“小姑娘,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啊,不嫌弃的话去阿姨店里,阿姨请你吃。”
老茧磨着裴向晚嫩如笋的掌心,激起些许痒意,而心脏被撕扯下一块,犯着痛。
“别客气阿姨,我叫裴向晚。”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直直立在陈悠身旁的陈最,见对方没反应又道。
“阿姨请我会让我不好意思的,我不能免费吃。”
陈悠的嘴角上扬,露出深深地感激之情“这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帮阿姨多大的忙了。”
黑暗里只有那一盏路灯亮着,它有些疲惫,忽暗忽亮的闪动着,如银针般的雨若隐若现的往宁雪陌的身上刺去。
她的眼睛与黑夜相融,像黑夜里出来捕食的猛兽,露出獠牙,宁雪陌恶狠狠地盯着那紧闭的卷帘门,眼睛游走在那门上凹陷进去的坑,仿佛里面有浓烟飘出似的。
宁雪陌不耐地皱起眉,用手掌在鼻前扇着,前世她就不喜欢这,要不是为得到姜时愿,缺少不了这枚棋子,她才不会来。
只是眼前异常的平静,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给我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最好给我查清楚,要不然…”宁雪陌回头冷冷看着身后的黑衣人“你明白吗?我不想说第二遍的。”
黑衣人耸立在原地,听到宁雪陌的话,身体像被寒风吹刮犯起寒颤。
“好的,小姐我马上就去查。”
妈粉变质
一排又一排的蓝色椅子背对背相靠在一起,此时却显得空空荡荡,那么多椅子上只坐了两个人。
她们中间空出了两个位置,像划分开的南半球与北半球,互不干扰。
裴向晚坐得屁股疼,忍不住挪动一下、又一下“咯吱——咯吱。”
只要动一下就会发出声音,不管多小心都不行,裴向晚感到有些尴尬。
她在心里想,这里这么安静,那椅子的声音肯定被放大好几倍,更何况旁边的陈最动都不动,显得她自己像长了痔疮。
“那个…”宁静的四周回荡着陈最的声音。
裴向晚抬头看向陈最“嗯?怎么了。”
陈最一鼓作气站了起来,短短几步却异常漫长“谢谢你,裴向晚。”陈悠的教导她没忘,即使是再讨厌的人,她都是帮了她的恩人。
陈悠对她太重要了,失去母亲她会疯掉的。
一个人将她拉扯大,路途多艰辛,只有她知道。
对她来说陈悠就是女超人,弱小的身躯顶住倾倒下来的天,一直以来从未哭过、放弃过她,竭尽全力把她护在身下。
彼此相依为命在这弱肉强食,不分青红皂白的黑色世界里苟延残喘着。
裴向晚没想到陈最会和她说话,楞了一下“不客气。”
毕竟现在骂她的人可多了,而且大多都是姜时愿的小迷妹们,若说小迷妹们都是小头,眼前的这人可是领头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