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助也很厉害嘛。”
落后两个身位的女生笑眯眯地赞道,步子一转朝严颂那边走去。
余下的组员极有眼色,各自搭伴散开,不杵在跟前碍眼。
陆星回再次提竿,情景重现。
yulia一脸赞叹,忙不迭凑近,说要近距离观摩学习。
单映雪捋捋长发,觉得颜色说不上来的诡异,观摩学习恨不得贴对方身上去,好意思说。
余光里,总能成功调动他情绪的人气呼呼地揪着头发,朝这边望了一眼又别开脑袋,少不了在心里骂他呢,陆星回想着,不由重新带起笑。
吃醋
yulia暗暗纳罕陆星回竟也有这般温柔的时候,低垂着脖颈,用眼尾偷偷打量,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搜肠刮肚一会儿,提起话头。
“上学那会儿我们学校相邻,诸多传闻中京大才子视若珍宝的发圈以及究竟心系何人的猜测流传最广。”
陆星回面色重归疏冷,客套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本科毕业我去德国读研,竟到现在都不知道最后有没有讨论出个结果来。”yulia翘着指头将长发勾回耳后,顺势侧过脸看向陆星回,“我还挺好奇的,所以,作为当事人介意给个标准答案吗?”
“如果可以,我更愿意让标准答案自己来解答。”
陆星回自然地伸手摸向左腕,却摸了个空。
是了,户外运动是为数不多的,他不贴身带着那根发圈的时候。
yulia没有看漏陆星回一刹那的僵硬,不禁感叹,攻克这位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陆星回时不时掠过的视线,刻意提高的声音,分毫不差被单映雪灵敏的雷达捕捉到,继而不忿吐槽。
聊天就聊天,讨教就讨教,有必要那么大声么,把鱼都惊跑了。
都有德国生活经历了不起噢,突然拽什么德语,谁还没去过,谁还听不懂。
哎哟,这鱼竿真的克我吧,凭什么别人都能钓到,鱼还搞歧视了是吧。
那边yulia大呼小叫着提竿收线,嚷嚷着:“这是什么鱼,鲫鱼还是鳊鱼?都长差不多。”
孤零零的空桶旁。
单映雪屏息凝神盯着水面下一条小鱼,徘徊许久,终于经不住诱惑,有些跃跃欲试。
半截探在水面上方的木制钓台在脚下“吱呀”作响,周游在鱼饵附近的小鱼正要咬钩,一惊又远远游开,单映雪气恼的力气都没有,背脊也垮了下来。
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白花香浮动,单映雪揉揉鼻尖,蹙着眉凝视水中陆星回的倒影。
晃动的人影抬手,将要抚上她头发时被躲开。
单映雪抬头,眉宇锁得更紧了,有些嫌弃地看着他的手。
陆星回会意,视线滑到她抠着t恤毛边的手上。
“我又没摸到鱼…”
单映雪的辩解还透着委屈巴巴。
“我钓的都归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