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殷黎川权当没看到,接着说:“听说,一夜豪赌,沈嵩倾家荡产。走投无路,这才……”
他顿了顿,装作神伤:
“想必李总作为他的朋友,也很伤心吧。”
说着,殷黎川伸手出来,在李明峰肩上拍了两下,示意安慰。
感觉到对方肩部骤然紧绷的肌肉,他放下心来:
单凭体力,他不是自己的对手。
“是啊,可惜了。”
李明峰假装听不懂他的敲打,盯着杯底血红色的液体:
“他离世前,为了以防万一,交了些东西给我。”
“里面有些涉及川总的部分。”
他骤然掀眸,如利箭般的视线射向殷黎川,却是好商量的口吻:“有兴趣听听吗?”
听什么。
无非是自己之前骗沈嵩那些,因为仇恨,要将殷家搞到倾家荡产的鬼话。
要么就是真的做过的,在市场上狙击殷氏的旧事。
想把他的反应录下来,作为把柄?
殷黎川一手撑额,镜片后的眼睛弯起,饶有兴致地说:“好啊。”
……
“不知这个故事,川总怎么看?”
李明峰像是踩到他痛脚、却偏偏想放他一马,仍是笑意不减。
殷黎川顶了下微麻的舌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试着攥拳、又放松,也若无其事笑到:
“死无对证,智者可不能听信谣言啊。”
借着推眼镜的间隙,他迅扫了眼房中能临时作为武器的东西。
论身手,对方比不上自己。
但若早有准备,他也得有对策才行。
听他推脱,李明峰也并不气恼:
“原来是误会。”
“那就好,毕竟,我为殷氏工作几十年,也是有感情的。”
说着,他举起酒杯示意。
不得已,殷黎川再次抿了口酒。
推杯换盏间,李明峰再次开口:
“听说,沈嵩的证券经纪公司,因为那事损失惨重。”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已经有海外资本想要约收购。”
“我想着,这也是个扩大海外业务的机会,不知川总,感兴趣吗?”
话尾拖长,像条吞吐着血红信子试探的蛇。
投资部现在是在殷黎川管辖。
可决策,却不是他来做。
他笑道:“是公司投,不是我个人投。”
“这么大的事儿,投决会和董事会表决是规矩,李总应该清楚。”
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
李明峰想套话、想抓把柄,他偏要把决策权钉死在制度里,让试探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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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派去薪酬福利组的人,没多久便被李明峰以人事制度之由,调去轮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