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默无言,任清风送来稚嫩的骊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远天忽现赤霞,双殛之火映红苍穹。伊腾感知到留在时滩体内的最后印记,随其本体一同湮灭。
纲弥代时滩,就此灰飞烟灭。
"真漂亮呢。"
身旁的市丸银轻声赞叹。
"嗯,像晚霞一样美。"
伊腾低声应和。
他原以为这次彻底消灭未来反派会让自己心潮起伏,毕竟这是第一次将某个存在从世上完全抹去。但出乎意料,内心平静得如同与友人品茶时,偶然瞥见天边绽放的烟火。
只是淡淡一瞥,便不再挂怀。
"伊腾先生?"
市丸银的呼唤让他回过神来。
"在想些关于世界本质的事。"
伊腾随意答道,将杯中残茶倾洒在地。
"可惜没想出什么结果。"
"这样啊。"
市丸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最近常见到朽木白哉吗?"
伊腾突然问道。
"几乎天天见呢。那小子进步神,都快赶上我了,不愧是朽木家的少爷。"
提起白哉,市丸银顿时眉飞色舞。
"不过现在还打不过我。听说他为此偷偷哭过几次,可我问起时又死不承认,还冲我脾气,真是个闹腾的小鬼。"
这两人竟成了朋友?
伊腾略感意外,转念一想倒也合理。两个少年性情相投,一个内敛一个外向,日久生情再自然不过。
"知道他今天去哪了吗?"
市丸银咬着手指努力回忆:"好像说要去流魂街体验平民生活,还让我保密不过告诉伊腾先生应该没关系吧?"
"当然,我值得信任。"
伊腾慈爱地揉了揉市丸银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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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去找他吧。"
"啊?"市丸银顿时愁眉苦脸,"我去的话白哉肯定会现是我告密的,刚建立的友谊就要泡汤了!"
"有道理。这样吧,你去找他,我暗中跟随。遇到危险我会出手,放心,我很擅长隐匿。"
见伊腾态度坚决,市丸银看着手中吃剩的柿子饼,突然没了胃口。
"好好吧。"
"喝!哈!"
朽木白哉咬牙坚持着。
身上已布满十余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有几处深可见骨。对面高大的虚正俯视着他,出狰狞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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