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时刻到了。"
"这是何处?"
纲弥代时滩苏醒时,现自己置身荒芜草原。
记忆仍停留在囚室,怎会突然来此?
"你的精神世界,真是贫瘠啊。"
伊腾把玩着光点,悠然立于不远处。
"也是你的葬身之地,可还满意?"
葬身之地?
纲弥代时滩茫然四顾,熟悉的景物扭曲拼接成陌生景象。
每当认出某处,便有记忆碎片在脑海闪现。
那些是什么!
他瞳孔涣散,海量错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头痛欲裂!
"时滩!看这花儿多美!"
谁在说话?
"别辜负我的期望!"
这声音
"一起来玩吧!"
为何记不清?
"啊啊啊!"
纲弥代时滩抱头哀嚎,状若癫狂。
整个空间随之震颤,天际崩裂,沙石倾泻。
"明白了吗?"伊腾轻语,"你一路走来,遗失了太多珍贵之物。"
伊腾轻轻抬手。
一阵柔和的微风拂过枯黄的野草。
天地间的震颤平息了,纲弥代时滩混沌的思绪也逐渐清晰。
"我遗忘的事物?"
他低声呢喃。
点点荧光从草丛间升起,如同夏夜的流萤。
每粒光点中都映着不同的画面——
蹒跚学步的幼年时滩,记忆中某个女子温柔的笑靥,还有歌匡牵着他的手走在雪地里。
这些闪烁的光点像锋利的冰锥,狠狠刺进纲弥代时滩的心脏。
他的双臂颓然垂落。
这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
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掏空了。
嗤——!
锐利的刀锋贯穿胸膛,时滩的嘴唇剧烈颤抖着,最终没能出声音。
他茫然望向持刀的伊腾。
漆黑的血液顺着刀身蜿蜒而下,时滩感到某种重要的东西正从体内流失。
"理论上这只是尝试。"伊腾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想到你这种恶徒的精神世界,竟只是片荒芜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