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扒着窗户缝往外一瞅,那寒酸景象像一盆冰水,把她从头浇到脚,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昏厥!
周建斌从那辆破自行车上下来,眼神跟探照灯似的,锐利地扫向杨家摆出来的那点可怜的“嫁妆”。
没有自行车,没有缝纫机,连像样的新被面都没有几床!
他的脸瞬间黑如锅底,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那表情明明白白写着:“说好的陪嫁呢?玩我呢?把我当猴耍?”
彦穗穗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瞅着这俩人一个憋屈得脸红脖子粗,一个恼怒得额角青筋暴跳,忍不住跟铁蛋吐槽:
【瞧见没?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蠢得抱着画饼啃得欢,一个抠得恨不得一个铜板掰两半,绝配!】
那位“押礼舅舅”磨磨蹭蹭地拎着个干瘪的布包过来,里面是订婚时口头承诺的彩礼。
打开一看,杨家母女俩都愣住了!
里面就躺着二十块钱,皱巴巴的,仿佛经历了十八手传递,外加一块颜色黯淡、花纹老土、不知道压了多少年箱底的破布料。
“平安呐,”老头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脸上的褶子都透着心虚。
“家里情况就这样,彩礼呢……先给这些意思意思。等建斌下个月开了工资,肯定补上!”(鬼才信)
他是周老太的亲弟弟,屁股当然坐在周家那边,心里琢磨:
人都要进门了,还给什么彩礼?纯属浪费!
杨平安攥着那轻飘飘的布包,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心里把周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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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五百块呢?
这二十块是打叫花子吗?
连买喜糖都不够!
可一抬眼撞上周建斌那能吃人的目光,她立马怂了。
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大舅……您太客气了,我、我不是图钱的人……”
(是啊,你图的是未来万元户的空头支票,结果支票是假的,彩礼还打了骨折,纯纯大冤种本种!)
彦穗穗适时地凑到杨母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妈,周家这彩礼……砍得也太狠了点儿。这要传出去,街坊四邻不得笑话咱杨家姑娘是倒贴的?以后我还咋说婆家?”
杨母刚想开口争辩几句,那老头立马打哈哈和稀泥:
“哎哟,都是一家人了,还说这些见外的话干啥?平安嫁过来,那就是周家的人,以后建斌的钱不就是她的钱?日子长着呢!”
这话直接把杨母的嘴堵上了。
杨平安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万元户太太”梦,这点“小小”的委屈,她忍了!(才怪!)
彦穗穗作为妹妹,按规矩送亲。
一路上,那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
周建斌全程黑脸,杨平安强颜欢笑,两人别说牵手,中间隔的距离能再塞进两个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送哪位长辈出殡呢!
彦穗穗在心里疯狂跟铁蛋输出:
【这哪是结婚啊?这分明是给杨平安的人生举行一场简陋的葬礼,连个像样的花圈都没有!】
到了周家,院子里的景象更是让人无语。
乱得跟刚被土匪劫掠过一样,别说大红“喜”字了,连点红色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