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唐梨没想到自己的课程又加了。
原本早上只有一节课,现在变成了两节,武术课结束之后,又来了一个一看就很不好惹,并且充满神秘的女孩给她当老师,上课的内容就是蛊。
而让唐梨感觉到更恐怖的是,上的第一堂课就是要让她养一只属于自己的蛊王。
那女孩从竹筒里倒出的不是寻常蛊虫,而是一枚鸽卵大的玉白色虫卵,壳上布满蛛网状的金线,在幻境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光。
“这是‘蛊母’,”女孩的声音比山雾还冷,“七天内用你的心头血温着,孵出来的蛊王会认你为主。但要是中途断了血,它会先吸光你的精气再死。”
唐梨盯着那虫卵,指尖刚碰到蛋壳就被烫得缩了回来——那温度竟像揣了块烙铁,烫得她指腹麻。她忽然想起老夫子说过的“以命养蛊”,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必须用心头血?”她咬着牙问,“指尖血不行?”
女孩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个没见过世面的孩童:“指尖血养的是虫,心头血养的才是王。想要控制蛊先要学会保护自己。只有养了属于你自己的蛊王,你才不会被蛊反噬。
你要是怕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怕当然是怕,唐梨最主要的是担心这里是幻境,她折腾半天到时候东西带不出去那岂不是白费工夫?关键是心口血?那是要命的!
{宿主不需要担心,蛊王是系统所出,宿主可以带到现代。}
听到系统这么说,唐梨反而问道:“这也是你安排的?”
{宿主别冤枉本统,宿主的学习都是自主意识,本统只是辅助而已。}
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唐梨又忍不住问道:“那我会不会死?”
{当然不会!}
“如果我养了蛊以后会不会影响我吃药丸?”
{不会,甚至宿主变得强大,蛊王也会进阶。}
“额,那我要是吃生子丸呢?”
{更没有影响了,蛊王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不会生孩子的。}
既然这样,唐梨就真的没有什么介议的了。
唐梨没说话,只是从髻上拔下根银簪,毫不犹豫地往心口下方刺了下。血珠渗出来时,她赶紧用指尖蘸着,小心翼翼地抹在虫卵上。金线似活过来般,顺着血迹蜿蜒游走,蛋壳的温度渐渐变得温和,像贴在暖炉上似的。
“每天辰时、申时各喂一次,”女孩丢下个巴掌大的银盒子,“它孵出来会饿,这是‘养蛊米’,用毒草汁泡过的。”
唐梨打开盒子,里面的米粒黑得亮,还散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她刚想盖上,就见虫卵轻轻颤动了下,蛋壳上的金线忽然亮得刺眼——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渴望。
接下来的七天,唐梨简直把这虫卵当成了祖宗伺候。
白天在幻境里跟着女孩学辨认毒草、调配蛊食,晚上回房间就定好时辰喂血,连给张京诊脉时都揣着银盒子,生怕耽误了片刻。
第七天清晨,她刚把心头血抹上去,蛋壳“咔嚓”一声裂开道缝。从里面钻出来的小东西不像虫,倒像只巴掌大的白狐,浑身绒毛雪白雪白,唯独眼睛是血红色的,正用鼻尖蹭着她的指尖,出细若蚊蚋的呜咽。
“它叫‘雪蛊’,”女孩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语气里难得带了点赞许,“百年才出一只,专噬百毒,还能预警危险。你运气不错。”
唐梨刚想把小家伙捧起来,就见它忽然化作道白影,“嗖”地钻进她的袖口,再探出来时,嘴里叼着只刚才还在爬的毒蝎子,三两口就吞了下去,尾巴尖还得意地翘了翘。
她忽然觉得,这七天的罪没白受。
有了蛊王,唐梨就能研究“靶向药”了。
不过在她还没研究出来的时候,司徒航飞又找了过来,刚准备开口说话,却看见唐梨有些苍白的样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