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在我的皮下种植了定位器……
“定位。”我看着周誉,重复这两个字。
就这不过几个小时,我的身体里被植入定位系统,我所有的逃跑机会都会落汤,无论我逃到天涯海角,周誉都可以通过这个系统找到我的位置。
这简直让人害怕,人身安全不复存在!
我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从今天周誉带着我去见周暮之,再到现在的定位器,毫无疑问,这是周誉给我的下马威。
我已经被他囚禁成这个样子,他还要我何去何从?
啪——
我反手一巴掌甩在周誉的脸上。
打他我的手也在火辣辣的疼。
阿遇面不改色,去厨房翻出一大堆冰块,周誉捂着脸,痴痴看着我。
我喉咙哽咽,斥责:“周誉,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已经被你摧残成这个样子了,所有的生活都没了,你怎么还要这样做!”
装了定位,要我这后半辈子怎么办?
周誉不解:“老婆,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的,你干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很多时候我不理解周誉的脑子,他总是会在一些道德的事情上流露出天真的思考,在我的身体上践行人性的沦陷。
他口口声声的爱就是打碎我的自尊成为阶下囚,我没有见过这样的爱人的方式。
“老婆,怎么了你?上一次你离开这么久我找不到你啊——”
周誉似乎觉得自己太委屈。
“你要走,我根本就拦不住——”
“周誉!”
我喝止,告诉他:“周誉,换一副面皮,我也不会爱你。”
言辞犀利,语气坚定。
我戳穿周暮之和周誉的关系,这两个时空的关系,我或许已经理解了一半,至于剩下的一半,我想,会在不久浮出水面。
周誉立刻暴跳如雷,他咆哮吶喊,像是一个疯子。
“白希!我那么爱你啊,抽筋剥削骨都可以,一年又一年的等待也可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你说的啊,当初是你说的喜欢,我……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你说让我等你,我也等了!”
我扭头,“那他妈不是我!”
我不管不顾砸花瓶,接二连三的碎片飞溅,我冷漠扫视过面前的两个人,他们丑恶的嘴脸让我厌恶。
我捂住嘴,看着手臂上的针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似乎可以感受到芯片在的血肉里面像蛆蠕动,电流麻痹我的全身。
这顿饭是吃不下去,整个局面异常的破败。我没有任何的招数,手段用尽,也无法对付两个疯子。
阿遇进来的时候我清楚记得是晚上十一点十分,那个定制的手机忽然发来了一条信息,是周誉的,上面说让我下去吃饭。
我没有回复,之后阿遇进来,手里再一次拿着注射器。
周誉从身后控制住我,他似乎是很痛苦,抓着我的脖子一会儿松一会儿紧;阿遇井然有序的,不紧不慢推动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