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不一样的,就是阿遇的存在。
周誉让助理买了两份,两个锅,我和周誉吃一个,阿遇一个人吃一个。
阿遇:……
“算了,懒得计较。”
我看着两个完全不同的锅,头顶飞过一群乌鸦。
我和周誉的是西红柿和骨汤,阿遇的是红油。
我吃不了辣,钟爱西红柿锅。阿遇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黑着脸,隐隐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吃啊,你怎么不吃。”周誉涮着肉,一脸无辜。
阿遇夹起一片肉放进碗里,我这才看见阿遇的碗里是麻酱。
所以阿遇是吃不了辣?我不免多想。
下一秒,听见周誉说:“我忘了和他说了,你吃不了辣。实在是这段时间忙,睡眠也不太好。”
阿遇冷笑,好像是不意外这个回答。
“是吗,那还要预祝你心想事成,不要……”阿遇没说完。
我深思,觉得这是周誉对阿遇早上的事情的报复。
此后,三人缄默。
明明是火锅,但是却没有热闹的氛围,反而吃得像断头饭,死气沉沉。我没什么胃口,今天的肉还是有一股腥味——或者说,自从我醒来,没有吃过几次不腥的肉。
周誉一直在伺候我,赔着笑脸,我用余光观察阿遇,他细嚼慢咽,脸红脖子粗,吃得很勉强。
那我也没有提出和他换。
最后菜还剩不少,周誉用开水烫过给乐乐,乐乐关在笼子里滋嗷乱叫,一打开笼子,小狗立刻扑到桌边,看着阿遇进食。
阿遇抚摸着它,神色温柔,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老友。
最后是阿遇守着乐乐吃饭,我坐在沙发上,揣摩着这诡异的画面。
阿遇算不上一个脾气好的人,也没有多么良善,甚至是心狠手辣充满杀戮的人,却对一只小狗情意绵绵,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阿遇。”
趁着周誉在厨房,我第一次主动叫他。
阿遇扭过头,身体却没有动,像是一节一节拼起来的积木,他问:“你叫的,是哪一个?”
我看着他,乐乐钻进他的怀里,啃咬他的下巴,小狗的尾巴不停的摇晃,开心的不得了。
“除了你,还有哪个?”我反问。
他摸着小狗,慢慢攥紧它的脖子,双眼腥红:“还有阿yu。”
他的视线挪到乐乐身上,意味深长。
你午夜梦回,真的不会想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