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周誉忽然开始变得暴躁,抱着我不撒手,就连午饭都不做,像条狗跪在我的旁边,拿脸蹭我的脚踝。
真是像狗一样。
阿遇来的时候,周誉爬上去换了一套衣服,看起来人模狗样。
“他说你生病了,让我来看看。”阿遇对我说这句话。
我疑惑,不安地看着阿遇,像是在听什么世纪笑话。
“有病的是周誉,你最好是告诉你的朋友,赶紧放了我。”
阿遇摇摇头,看我的眼神很复杂,“白希,你还是这样。我看阿遇是真的很在乎,那我就给你开点药,你吃了和周誉好好过日子,这比什么都重要。”
开药?过日子?
我不可置信。
这他爹的也是一个疯子!
没给我看病就给我开药,明明有病的不送去医院,揪着一个正常人霍霍!
我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吼出来。
阿遇波澜不惊,轻飘飘说:“是,周誉也是有病,我给他开药了,白希,你们两个天生一对,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
“你知道周誉和我说你生什么病吗?”阿遇忽然开口。
“什么?”
“他说你疯了,居然不爱他。让我给你开点药,或许会好一点。”
我差点笑出声,“神经病!”
谈话结束,阿遇下楼,周誉在楼下不知道干什么。
很快我听见阿遇和周誉的谈话——他们好像没有避着我。
“他会好一点吗,会想起来吗?”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期待。
“不知道,我尽量,再说了你不是都习惯了,又不是一次两次。”阿遇的回答很敷衍,“你最近怎么不回我的信息,你在忙什么,还有,这家里怎么这副鬼样子。”
海报被我撕了,周誉便每天拍很多我的照片贴在墙上,上面除了我在这个房子里的,还有很多我没见过,也没有印象的。
果然是蓄谋已久。
“好看吗,我希望无时无刻不看着甜心。”周誉像是在说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周誉语气欢快,“你要留下来吃饭吗,但是没有做你的饭,所以你最好还是现在就离开。”
阿遇:“我不会留下来吃饭,你放心。”
“那就好。”周誉脑往前探,“我和你说,我现在在拯救我的婚姻。”
“什么?”
“书上说要对爱人好,我学了一些,这都是以前希希喜欢的。阿遇,你不太懂,但是我理解你。”
“周誉,你最近是不是——”
“好了阿遇,我们下次再聊,我要和甜心吃午饭做运动了。”